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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关键的是,今日不洞房,那什么时候洞房呢?就像旬考,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要考,那岂不是得继续日日准备、日日紧张下去?

 程绾绾本就有些怕行房,她原本鼓足勇气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不如早些洞房早些了事,可是太子殿下怎么……

 程绾绾赶紧半撑起身子叫住人:“殿下!”

 江诀止步,回头看她:“怎么?”

 程绾绾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被男人那坦坦荡荡的眼神一望,她反倒尴尬起来了——好像她很着急、很想洞房一样。

 程绾绾一时没措好词,莫名心虚地先避开视线去,这一避,她又发现一件事。

 合卺酒还没喝。

 连合卺酒都还没喝,那这婚事……算成了吗?

 洞房的事她不好怎么说,合卺酒倒好说一点,程绾绾深吸了口气,指了指桌上:“殿下……”

 江诀视线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程绾绾稍微松了口气,这样,太子殿下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江诀视线落在桌上,程绾绾紧紧盯着他。

 男人笑了下,程绾绾又稍微松了口气。

 可男人却道:“这是酒。”

 “……”程绾绾一噎。

 是酒啊,当然是酒啊,怎么……了吗?

 江诀清浅笑道:“渴了的话,等片刻,孤叫侍女倒水来。”

 程绾绾:“……”

 太子随即提步出去,没一会儿,果然有侍女倒了水送来,而太子,再也没有回来。

 程绾绾不知道这一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合卺酒就罢了,日后反正也不会再补,但洞房是迟早要补上的,这就好比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旬考,横亘在心间,若一直不到来,便时不时要叫人为它抓心挠肝一下。

 这种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但程绾绾这晚,还是睡得很香。

 一则她白日累着了,二则东宫的被褥是真的很暖和,比她在青竹院睡得要舒服太多了。

 这第三嘛,也许真的是没有人跟她争床的缘故叭。

 *

 第二日,程绾绾又得天不亮就起身。

 这一日,她要进宫叩恩。

 太子奉公不阿,大婚本有三日的休沐,但因为朝事一向都是太子做主,便如皇帝,他一早照旧循例进宫临朝去了,比程绾绾起得还早些。

 程绾绾也不知道太子昨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