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呢?”江诀扫了一眼殿中。
皇帝马上道:“那混小子,朕叫他到殿外跪着去了。”
此时已经是午后,最温暖的时候过去,日渐西沉,又起了风,外头有些凉意。
不知江澈被罚去跪在哪里,江诀扫了一眼殿外并没有看到,便只侧头掠了邹吉一眼,声线平直道:“叫他起来,回宫反省去,跪在外头宫人来来往往,看见像什么样子。”
程绾绾既然没有丢了性命,那皇室的脸面当然要维护,不至于要一个堂堂皇子跪在外头向一个臣子之女赔罪。
皇帝悄悄松了口气,太子虽然维护那小太子妃,但显然更看重皇室威严。
邹吉应声去外头,江诀看了过来,皇帝立马一口气又紧在了胸口,颇为堵塞。
皇帝心虚道:“那小丫头还好吧?”
殿内只有郭公公,其余宫人都守在殿门外,江诀略压声,没什么好气道:“父皇觉得呢?”
皇帝:“……”
皇帝语塞,一时没说话,江诀便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瞥着他。
大邺皇帝醉心求仙问道,在外人面前且不说,反正在太子面前,一贯是没多少皇帝威严的。
他* 连皇权都懒得握在手里,亲儿子对他甩甩脸子这种事,他丝毫不介意。
皇帝反倒主动上前,脸色颇为心虚:“听太医说,那小丫头性命是无忧。总算保住了命,身子好好养养,大婚之前应当能养好的。”
江诀:“……”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大婚?
江诀脸色更冷,扯了扯嘴角讥诮:“险是这回吃丹药的是她,不是江澈也不是父皇您,孤说了多少次,那丹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回要是进了您的口,您这年近半百的身子骨,恐怕还没那小丫头争气。”
皇帝不敢接他的目光,望着别处道:“那固元丹是长生阁炼废的,本都要扔了的,哪知道被江澈那混小子给偷了,也不能怪……”
江诀冷眼看过去,皇帝止了声。
父子二人对峙半刻,皇帝先道:“好好好,不说这个,那丫头好些了吗,若还虚着,不如这几日就留在宫里养着,也方便太医时时看护。”
今日召见出了岔子,不管怎么说,皇帝还是想找机会再单独见一见这个小儿媳。
江诀哪里猜不出皇帝在想什么,倒没立刻接话。
皇帝说的在理,为她的身子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