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砚将泡好的茶送到嘴边抿了口,又转手对着齐序康的方向,做着敬茶的动作,齐序康垂低着头喘气,看样子气得不轻,眼神愤怒,双眼瞪圆,表情扭曲,平日里不可侵犯的威严和严肃荡然无存,只余恐惧和愤怒。
“好好好好!”齐序康连说了四个“好”,无奈又带着恼羞成怒,对于齐嘉砚而言,是投降的信号。
“嗯,能屈能伸。”齐嘉砚点评。
齐序康整个人发指眦裂,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还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威胁教育,听的满腔怒火、火冒三丈,但又拿齐嘉砚无可奈何。他就没想过齐嘉砚会去查亲生父亲。齐序康悔恨不堪,这么多年,耗费心血培养了个定时炸弹。
“这件事先落幕,我们接着清算。”齐嘉砚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将手拿包丢到了齐序康脚下,不急不慢的语气,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眼中闪过的狠厉。
齐序康没弯腰去捡,看都没看一眼这丢过来的手拿包,提腿狠狠把包踢到了旁边,不耐烦,“有事就快说。”
“你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自己做的事都还记得吧。”
恶事做太多,齐序康不知道齐嘉砚指的是哪件事,但齐嘉砚指了指他的脸,意有所指,他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心里提起防备,质问:“你想干嘛?打回我?我是你亲爹,你敢打我?”
“两巴掌。”齐嘉砚不仅要打他还要打两巴掌,一来是不知道林舒玫被打的是左脸还是右脸,二来也是想为母亲还一掌。
当年齐嘉砚母亲郑月怀他时,就被不知情的齐序康打过一巴掌,那时郑月怀孕没多久,这一掌下去人没站稳,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有朋友的帮忙,她站起身都难。
这巴掌都是他该得的。
齐序康只当齐嘉砚是在胡说八道,异想天开,把脸让过去给他打,这小子异想天开,于是不屑“呸”了口,道:“老子会让你打?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也别和我说包里的东西都有备份这样的话威胁……”
齐嘉砚打断他,“我说了,落幕了。”
齐序康听齐嘉砚这样说更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