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醒了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明白,做了不该做的事这家迟早会被搅散。”
齐序康没问她的意愿,当然也不会想听,下决定道:“明天我会让人来收拾东西,搬回你外婆那边去。”
林舒玫只觉得很累,光是点头的动作就仿佛要吞噬完她所有的精力。
对于她和齐嘉砚的事齐序康明显没多大兴趣,今日他来也不是想来了解他们二人是如何开始的,不过问任何一方的意见、想法和感受,只是下最后通牒。在家中,齐序康的任何决定皆不容拒绝。
说来也可笑,她之前竟然还妄想过,主动坦白之后,齐序康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欣然接受。林舒玫也是今晚才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么蠢和单纯。
见林舒玫还算乖巧,齐序康也没再多说什么,接了通电话,临走前不忘嘱咐这几天先不要去打搅齐嘉砚,再怎么样都要等南城那边的合同谈下来再说。放下话,确认了她是点头同意没有异议的,他才放心出门离开。
林舒站在原地,听见院子外传来一种齐序康汽车发动的声响,随之很快就消失在长夜里,她望向窗外,看见雪白覆盖的盆栽,盆栽里种的花因承受不住积雪的压力坍陷,比平日里矮了半截。
在他们谈话的这个期间,惠京又开始下雪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和被压垮的盆栽无二,起初还能忍受,但雪一点点的积压,最终因承受不住压力折腰倒了下去,无以言表的疲惫感。
*
齐嘉砚给她打了很多通电话,无一例外,她都当做没看到,于是也就没有接。
思维越来越模糊,林舒玫调动不了任何情绪去应付别的事,太难受了,像是有人子用锤子敲击她的脑袋。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齐嘉砚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本该开心的才是。要等回来再说?还是电话里就说清楚,免得一拖再拖,心有余念。
她坐在客厅一隅想了好久,恍惚间,好像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钟声嘀嗒作响,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声音。
混沌的意识支撑不起耗费心神的思考,也提供不了解决事情所需要的理性,林舒玫决定还是回来在好好谈谈吧。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她想去睡觉,可身体愈发难受,每一次咳嗽都好像要把胸腔撕裂,全身肌肉酸软,林舒玫找出药箱里的体温计,测出的结果果然和想象的一致——发高烧了。
林舒玫扶着楼梯回到了房间,先是给司机打了电话,随后把衣柜里保暖的衣服都翻了出来选了几件套身上。她觉得周身好像有股寒意萦绕着,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