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出门，才到玄关处，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喊着他的名字。
“嘉砚？嘉砚？小舒？你们在里面吗？”
徐玉仙的声音传来，齐嘉砚脚步一顿，望了眼客厅亮着的一盏白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意外。
出乎意料的，徐玉仙是和齐序康一起来的，两人进门后直往客厅沙发处走。
齐序康坐在沙发正中央，给立在一旁的齐嘉砚使了个眼色。
“奶奶来了也不问声好？还不沏茶？”
徐玉仙脸上挂着笑，倒是无所谓道：“那么见外做什么？嘉砚啊，怎么突然搬到这栋房子里来住了？”
齐嘉砚将沏好的茶端到徐玉仙面前，不动声色避开问题，说：“奶奶喝茶。”
徐玉仙放下手中的茶杯，没去喝，看了眼一旁的齐序康，转回头来说：“孩子啊，今天下午是不是和虞家那二小姐见面了啊？听你爸爸说，这次是你主动邀请人家姑娘的。”
齐嘉砚没否认。
早上在公司时他就和齐序康说过了。
“聊的如何？”齐序康端过齐嘉砚递来的茶，抿了一口，神色自若。
“没聊，不会有下次了。”齐嘉砚淡淡说完，捞起放在齐序康身旁的外套披在身上，“我去接小舒。”
*
因为喝了酒，那股头沉脚轻的感觉还未散去，齐嘉砚没有亲自开车，而是让陈昊来开。
来到7409的地下停车场时，齐嘉砚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不知不觉已到八点半，在家中耽搁了不少时间，工作日路上堵车，来晚了半个小时。
在等电梯时，望着电梯显示屏上迟迟不动的数字，齐嘉砚耳边突然响起虞娜今天下午说的话。
没多犹豫，抬脚就往安全通道的楼梯口走。
酒吧长廊里灯光绚丽，紫蓝霓虹灯交错，晃得齐嘉砚眼花。
他还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娱乐性质的酒吧。
以前林舒玫偶尔会和同学朋友到酒吧里喝喝酒，但她答应过他，不喝醉只是小酌几杯，
每次齐嘉砚来接人时，林舒玫都会乖乖的在酒吧的门口或者停车场入口等他。
一阵刺耳的电吉他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大厅里人山人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
齐嘉砚四处张望着，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林舒玫的电话。
根本打不通，也看不见她的人。
“小舒的哥哥？齐嘉砚？是你吗？”
听到有人叫他，齐嘉砚转过头。
金色长发的女人站在面前，举着酒杯，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似乎还在确认着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