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林舒玫红着眼问。
“我有说让你走之类的话吗?”
好像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但他的态度恶劣的和赶人有什么区别?
犹豫再三,林舒玫仍然倔强居多,但外边雷声作响,她还是害怕,片刻后,无奈向他示弱说:“今晚……我今晚想待在你这。你是我哥哥,有义务保护妹妹。”林舒玫越说越小声,到最末连她自己都快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了。她已经没精力和他吵架了,只能服软。
“现在倒是想起我了?”齐嘉砚绕到桌前,拿起酒瓶往空杯子中到了半杯的酒,走回床边,把酒递到她面前,淡然开口:“把这个喝了,好入睡些。”
林舒玫也不知道为什么齐嘉砚出一次差能染上睡前喝酒的习惯,还要让别人喝。她本想拒绝的,可拒绝的理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齐嘉砚率先缩回手:“算了,别喝,对身体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林舒玫觉得疑惑,抬眼去看齐嘉砚,他抿着唇,神情有些不自然,握着酒杯那只手肤色泛白。
其实齐嘉砚说的也没错,现在窗外还在下雨,时不时还会打雷,喝些酒的确更容易入睡先。
“把酒给我吧。”林舒玫伸扯住了齐嘉砚的睡袍尾巴。
他转眼俯视着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了片刻,齐嘉砚才把酒给了她。
林舒玫也累了,快速将酒喝完就躺进了被窝里。她睡在左侧,给齐嘉砚留了个右侧的位置。
她和齐嘉砚听见好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况且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事,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可困意和微醺的感觉很快顶替了紧张感,被子上熟悉的清香让人心安,林舒玫很快就哈欠连天,眼皮愈发沉重,迷糊间,她好像看见齐嘉砚走进了浴室里。
*
洗漱了几遍,身上还是有酒味,齐嘉砚又重新冲了个澡,换了一身新的睡衣,酒味才变淡到几乎闻不到。
走出浴室,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床上隆起的那一小团,随后就是桌上快见底的苦艾酒。
头痛欲裂,他难受的抬手扶额,紧咬下牙。
刚才怎么会有那样龌龊的想法……
外边还在下雨,将桌上的相册收好,关掉灯上床,齐嘉砚的动作都很轻,躺进被子里,从他这个视角看,只能看到林舒玫的背影。
她好像睡着了,看样子睡得很沉。
今晚林舒玫穿的是件长袖长裤款的棉睡衣,裹得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