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砚扶着她的肩膀才勉强能坐稳,不至于说一个软弱无力的左摇右摆。
疲惫感席卷全身,加之对黄悦英病情的担忧,林舒玫觉得要她睁眼都是一件很难的事。
齐嘉砚当然懂她的心情,拿她没办法,把女孩放回到床上后,去衣柜挑好睡衣之类的衣物走到浴室,将衣物放到置物架上,准备好洗澡水,这才回到了床边。
将蜷缩在床上的林舒玫一把抱起,径直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齐嘉砚把林舒玫放到地上时,林舒玫也乖乖配合着站好。
她仰脸盯着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杏眼也失去了亮光,整个人看着很虚弱憔悴,愣了好久,才讷讷问:“你帮我洗吗?和小时候一样。”
“齐嘉砚,”
“现在你还对我好,我做什么事都要管,是因为你还把我当做妹妹,或者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别的?”
林舒玫一边说着,涣散的眼神逐渐开始聚焦,目光如灼,凝望着他。
“我比你大,作为哥哥管你很正常。”
她不甘心,心存侥幸,追问:“可我和谁在一起也轮不到你管啊?我们终究会各自成家立业的,难道不对吗?”
“怎么轮不到我管,我说管得了就管得了。”
“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齐嘉砚别开脸,一想到黄悦英生病的事,情绪就开始杂乱无章,话在喉咙里打结,他尽量压低声音说,这样才不易被察觉。
“快洗澡吧,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齐嘉砚没再去看她,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好。”林舒玫咽下喉间的哽咽,一字一句说道:“你最好以后都是以哥哥的身份在管我,最好不要再有别的答案。”
齐嘉砚往外走的脚步一停,不过也仅是一停,没有回头。
*
可能是累坏了,他给林舒玫抹药时,林舒玫异常的乖巧。
不哭不闹躺在床上,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他让她趴好,她就乖乖趴好,他让她把睡衣裙撩开就撩开。
临走前,齐嘉砚把药收好,替她捏好被角,这才离开回房。
洗完澡出来,他一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回着有关明日会议内容的工作信息。
近期有个采访,齐序康也会出席。
还在和主办方对接任务时,一条没有联系人备注的信息弹了出来。
齐嘉砚将编辑好的信息发过去后,点进陌生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