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
陆新源一笑,藏在外套下的左手屈了屈手指,收紧拳头——倒也没关系,这样才好玩,才更有挑战性,太容易到手的都不能称得上猎物。
饶有趣味嘛。
被人无视的感觉刺激到了陆新源的胜负欲。
他开始把话题往齐嘉砚的方向扯。
果然,林舒玫应他话的次数多了不少。
见话题可聊,陆新源语气一松,不再斟词酌句,又回到了以前那散漫的调子:“我听说齐嘉砚还是个私生子,从小到大没见过亲生母亲那种?齐序康以前又爱出去沾花惹草,之前不是都在传吗?齐嘉砚小时候只要没完成当日的学习任务就不能吃饭,诶,你是她妹妹,这个真的假的啊,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被人疼爱过,你这哥哥有点可怜啊……”
“你在说什么?”
一路都在低头玩手机林舒玫此刻忽的抬起头来,眼神冷冽注视着他,与以往清纯无邪的模样大相径庭,盯得他不经心里打了个哆嗦。
“齐嘉砚他才不可怜!”他们那段互相照应的日子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点。
几乎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从她嘴里说出,陆新源一怔,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林舒玫已经自顾自离开走远了。
“啧。”早知道不没话找话了,陆新源扯唇,无奈一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黑色外套,自言自语:“真是只娇纵的小猫咪。”
*
海城的月亮没有星星的陪伴,碧海湾的夜海倒影,只能看到孤独的月亮溺在海水里。
康辉酒店有三十六层楼,最高一层是酒店的露台,平日里都是开放给酒店客人使用的。但近些日子里,却挂上了装修升级的牌子,以告知闲人免进。
酒店经理对此事一无所知,还是小齐总身边的陈昊来说,都是小齐总的意思。
齐嘉砚来出差的这几个月,那里都不会对外开放。
酒店里的人都知道近几日齐嘉砚都在忙着处理西城那块地的事,而且这些日子关于齐嘉砚婚约的小道消息不断,听说之前和许家的婚约黄了,齐总齐序康气得半死,现在又马不停蹄在给他物色新的结婚对象,徐老太太也催促着,据说齐嘉砚每天都能接到好几个催他去相亲的电话。这种节骨眼,谁也不敢多问怕惹火烧身。
既然是齐嘉砚做出的决定,也没有人敢对此表示疑问,所有人也都做到了挂牌上所说的“闲人免进”。
海城的夜里,其实每天都一样,月亮都会掉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