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啊!”
若非工作需求,日常生活中,齐嘉砚不会碰酒,也不会去酒局,这是他工作后与林舒玫约定好的。
只见他神色淡漠,低垂首,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桌子上杂乱文件,额前的碎发往下堕,恰巧遮住高立的浓眉,“是你自己的事。”
齐嘉砚一顿。
“还有。”
他抬起眼眸,盯看着陆峥荣,眸中掠过狠意一瞬。
“婚约的事,不要放在明面上讲。陆峥荣,你要记住,我没有婚约对象。”
恰巧视线相对,仅是一瞬,陆峥荣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在陆峥荣印象里,桃花眼该是柔情似水的,至少他哥哥陆新源是这样。他实在不懂,同样拥有桃花眼的齐嘉砚怎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他当然知道,齐嘉砚的意思就是让他别到处乱说呗。
“怎么不能到处乱说?莫非你早有了心爱之人,打算筹谋一番然后为她反抗家里面那些个长辈们啊?”
话一出口,陆峥荣自动开始脑补一场豪门大戏。
齐嘉砚压了压眉尾,脑海闪过一瞬画面,短暂却也清晰。雷雨夜,漆黑卧室内,林舒玫拢抱着蜷成一团的被子,两眼红的可怕,泪水沾湿因恐惧雷声不敢去喝水而发干的双唇,她开口,含糊不清:“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雅芝说,你是不是去谈恋爱了……”
那时候林舒雅不过高一,心智尚且幼稚听风是风,他也只不过是因为和齐序康在公司发生了些口角所以才迟了些回家。这次齐、许家有意牵线他与许容二人,本就是长辈的意思,他无意,也不想让林舒玫为此担心。
齐嘉砚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入柜子,关上锁好,动作娴熟。他没有否定,双手交握,反问陆峥荣:“难道你不是?”
他又补充道:“闭上你那爱胡说八道的嘴,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罢了。”
当然,这样严厉的警告陆峥荣也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脑子也没有转过弯来,“什么啊,凑合你和许容的不就是你们家那些长辈吗?”接着半开玩笑说了句——“你该不会是怕你妹妹多想吧?”
这次齐嘉砚依然没有否定,也没肯定,双手交握的动作不变,只不过转瞬间,脸色便愈发阴沉。陆峥荣认识他有三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也知晓,齐嘉砚这副表情定是触及其逆鳞才会不顾形象摆这样阴森森的脸色。
说多错多,再蠢的人也知道适时闭嘴,陆峥荣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不敢再多言,讪讪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