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本应该去家庭聚餐的林舒玫,为什么会和他们出来“鬼混”。
林舒玫撑着沙发想起身,可太阳穴两边不合时宜传来一阵刺痛。她用力地揉太阳穴,等到再次清醒时去看,李雅芝已经拨了电话,手机贴在耳边等对面接通。
“别打给他……”
无奈,她的声音过于细微,加之播过电话去时响起的电话铃声,李雅芝没能听清:“你在说什么?”
赵理猜道:“她可能想自己打吧。”
李雅芝指着手机说:“没事,我来。”
林舒玫放弃似的长吁一口气,撩起头发盖住脸,闭上眼睛。
那通号码貌似打通了,李雅芝不知在和手机那头的说些什么……凉风从小窗的罅隙中挤入,林舒玫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躲不过了。
*
偌大的客厅里只开了盏小白灯。
齐嘉砚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住本就微明的灯光,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他不断重复这样无意义的动作有一段时间了。
又滑动了几秒,齐嘉砚手中动作一顿,眸光停在了主页里的一条约莫三个月前发的微博内容上。
是一张自拍照。
照片里,林舒玫穿着毕业学士服,站在惠大的校训牌子前比耶,笑容灿烂,一双杏眼水灵灵的,仍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觉得可爱,勾起唇角跟着她笑。
即便是不知刷了几回了,可每当看到这条微博时,仍是会停留。
齐嘉砚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将近凌晨四点。他试着再次拨打“最近通话”的第一条号码,然后把手机贴在耳边,但传来的依旧是很短很急促的“嘟”一声,旋即冰冷的机器音提示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器音刚落,齐嘉砚放下手机,神色阴沉。
接连差不多三个月都是这种情况。
他是下午三点下飞机,回到奶奶住的老宅时,约是六点半这样。稍作整理洗漱后,饭桌上的菜就上齐了。各色菜式一应俱全,平素忙于公司事务的父母二人也都按时到场。
只是饭桌上少了一人。
没等他开口问,奶奶就解释说:“今晚舒玫她约了朋友,说是早就约好的,不好失约就没来。”
齐嘉砚想,这的确算个理由。
四周静的可怖,桌上摆着几瓶未开封的酒,手机摆在一边,毫无征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