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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这最后一站,她就要回上海处理工作上的事,她立誓不再用父亲的钱,自然也不会再住在家里,也不愿住父亲给她买的那套离单位近的大平层。
一切都没安顿好,她要回去另找个属于她自己的住处,学着自力更生,向父亲证明自己离了他也能活得很好。
至于肃征,他的家在云南,势必要回云南去。他的保镖工作总与上流社会牵扯,晏雅钧已经发出警告,无人再敢雇他。且肃征自己早已打算改行,这段时间也在思考未来要做什么。他父母在昆明留下的房子一直没怎么回去,也总要处理。
他们注定要分别一阵,各自去为各自的生活忙碌。
时间匆匆,回到乌鲁木齐市时,晏青棠真有种重归旧地,回到原点的感觉。
回上海的前一天,他们一起又去逛了国际大巴扎,还在大巴扎里的邮局买下一整套的新疆风景透卡明信片。
店里的工作人员看她消费高,另送了她一套摄影集作为赠品,又恰好与植物有关,晏青棠很喜欢。
夜里,他们如此前的那些夜晚一样,紧紧相拥。
两个人都睡不着,晏青棠说起心里的种种遗憾,有些地方没去成,新疆的大雪也没经历。
一直说到半夜,她才有些许困倦。
“让我保管的身份证已经放在桌上,明早我会再提醒你一遍带上。”肃征突然嘱咐她。
“哦。”晏青棠翻个身,握住他的手。
分别前夜,肃征的话突然格外多:“回去后记得把闹钟时间改了,按新疆时间起床肯定会迟到。”
接着又道:“手机和平板都充上电了,衣服也都收起叠好。你行李多,明天提前联系沈梨吧,让她接接你。”
顿了顿,他又想起来:“对了,咱俩最近一起新收集的标本记得换纸,上海不像新疆那么干,怕发霉。”
晏青棠终于忍不住嘀咕了句:“这我哪会忘?我是专业的。”
“我知道。”肃征垂眸温声应她,“是我想跟你多说些话。”
他的留恋与不舍不加掩饰,也提了先陪晏青棠一起回上海。
可晏青棠觉得太折腾他了,乌鲁木齐没有直飞丽江的飞机,他刚好能先飞昆明去他家闲置多年没回的老宅。
想起离别,晏青棠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是强忍着,才没有在听到肃征的话时流泪。
“真讨厌,”她扭过头,背对肃征,“说得好像你以后不再见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