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卷起袖子,露出粗健的双臂,泰然从容地望向众人,眼神睥睨。
“没事,相信我,青棠。”
说罢,他像是已经做好迎敌准备,一边将晏青棠牢牢护在身后,一边还能瞅准时机,将几人逐个击破。
他胜过这六人的,大概就是一个狠字。在外的任何训练都比不上真正在部队的历练。
出拳是一种本能,肃征显得游刃有余。
晏青棠初时还很担心,到了后来,瞧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六个男人,突然感觉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反过头来,倒是对她父亲的手下们生出几秒同情。
“青棠,上车。”肃征转过身道。
两人绕开这群人,顺利回到越野车内。
车开动时,晏青棠回头望去,瞧见有两人拼命爬了起来,还试图追车,跑了几十米远,就又重重摔在地上。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识,没想到原来我爸给我挑了这么厉害的保镖。”晏青棠望着肃征笑。
她所说的保镖,自然不是被车远远抛在后面的那群,而是他。
于是肃征也勾唇轻笑:“没想到这趟第一次出手,就是替你对付你爸的手下们。”
最开始时,晏雅钧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肃征的雇主。
曾经戏言,他该对她忠心不二,如今他还真的对她忠心不二。
那拉提风景秀美,晏青棠望着窗外的景色,吹着风,与肃征时不时聊天。她算是第一次正面对上晏雅钧派来的人,这种大获全胜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自由的,不会再受晏雅钧的控制与束缚。
又过了一阵后,她才留意到开车的肃征右臂受了伤,有擦蹭伤,也有正面搏击时造成的伤。
她这才明白过来,气愤填膺:“他们敢打你。”
以力对力,打斗从来都不会只是一方有伤。
这都是寻常事,可晏青棠显然在心疼他,他便安慰起她,像是算着一笔账:“我打他们打得更厉害。这点皮外伤没什么的,你不说,我都没感觉到。”
晏青棠看他神色如常,也知道他并非是忍着疼,于是也不那么紧绷神经了,只幽幽问道:“你说,那拉提是不是和我们犯冲?”
“为什么?”肃征反问。
“这不明显嘛。”晏青棠说得煞有其事,“上回我伤了腿,这回你伤了胳膊。”
肃征想起晏青棠那时因从马背上摔下而伤了腿,住在酒店的那副可怜样儿,种种回忆,包括她怕疼咬住自己胳膊的那一幕,不禁笑了:“我可没你伤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