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棠接过水,喝得很斯文, 喝几口就停下。然后她看向肃征,男人喝水时习惯仰起脖颈,几乎是猛灌,可又不会将水溅出,不一会儿就喝完了大半瓶。
“也不怕呛着。”她默默评价。
男人将瓶盖拧回, 抬起手背擦了下唇,而后朝她肆意地笑:“放心,呛不着。”
他好像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那种状态,在她面前张扬不羁,短暂地卸去了满腹沉重心事。
或许正是晏青棠一直在以自己的积极欢脱带动着他, 他才开始从阴影中一点点走出。
而晏青棠看见他的笑, 不禁想多看几眼, 一直盯着他瞧。
他反而不自然起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坐在木台阶上的晏青棠继续端详, “我单纯欣赏一下。”
“哪儿都很好看。”她不吝夸赞,手落在他棕黑色的头发上,“就是这些日子,你头发长长了好多。”
肃征因此发窘,尤其是当她单手去触他额前的头发,指腹掠过眉梢时,她的手指放进发里,冰凉又柔和。
肃征任她摆弄,半晌后才道:“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而下一秒,他也伸手揉了揉晏青棠的长发,缓缓抚过发梢,她的发质很好,像丝绸,像锦缎,他低声喃喃:“人的头发一月能长多长来着?”
“大概一厘米吧。”晏青棠想想道。
他便用手丈量着她披下的长发,沉思道:“好像确实长了这么多。”
“怎么反过来观察起我的头发了?”晏青棠扭头,“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回去找个理发店,给你修一修。”这头发,就快要挡住眼睛了。
晏青棠是言出必行,周围考察得差不多了,就想着早点回去,与肃征沿原路返回。
路上又发现了不少沙枣树,树上的叶子正面是绿色,背面是银色,风吹过来时,满树的叶子都泛着银绿色的光。
“快开花了。”晏青棠道,“和田的沙枣花开得最好,我应该能看到吧?”
还有两天,就步入五月。沙枣花会在月底盛放,而最早那批,其实五月初就会开。
肃征听出她对沙枣花的期待,顿时不忍心,也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失望,于是道:“当然能看到,和田最常见的就是沙枣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