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把她和陆乘风的约定告诉了他:“在异地他乡交到朋友,挺难得的,我珍惜他这个朋友。我说了等他来上海时,我请他吃饭。”
“哦。”肃征简单应了一声。
他心里的情绪挺复杂,晏青棠已经用“朋友”二字总结了关系,照理来说他就该完全放松了,可他的醋意似乎没有完全消失,反而因为他二人未来的再见面约定而保留了一丝酸。
他们从木椅上起来,继续沿着小径往公园深处走。
“也不知道这么一分别,下回见到他时是什么时候了。”晏青棠接着又道。
这话几乎踩在肃征的情绪点上,惹他脚步微顿,含酸反问她:“就这么舍不得他?”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晏青棠随他一起停下脚步,但没看他,而且蹲下身观察起公园草丛里的蒲公英花,“就是刚好思考下人生。”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植物简单又复杂,晏青棠望着花,又望着叶。
很显然,肃征也沉浸在他的世界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语气酸涩了下,但仍是隐忍的:“陆乘风说他被你伤了个透,所以你才抱了他,安慰他吗?”
“啊?他真被我伤到了吗?”晏青棠一愣,多少有点无辜。
半晌,她笃定道:“应该不至于,你可别听他乱讲,我看他状态明明挺好的。”
“这不是我在乎的点。”肃征摇头,垂眸望着站在他身旁的晏青棠。
在如此鲜明的体型差下,他反而成了占尽劣势的一方,在朝晏青棠软语示弱:“青棠,我也想要你抱抱我。”
他想要拥抱作为安慰。
晏青棠一愣,魁梧高大的男人竟在向她讨要拥抱,要她安慰他。她的头皮一时有点发麻,但不是为此苦恼,而是觉得新鲜又欣喜,享受男人此刻坦诚直白的情感表达。
他们离得极近,空旷的小公园四周无人,晏青棠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口中道:“好吧好吧……”
她重复了两遍,乍一听就像是无可奈何。
肃征握住她的手腕,嗓音都低落下去:“想让你抱抱我,这么勉强吗?”
他的话里是在委屈,又像是迂回的撒娇。
晏青棠忍着笑,仰头答他:“是有点勉强呀,你那么高。”
有些拥抱的姿势,并不适合体型差大的男女之间。
晏青棠拉着男人的手,还在思考该如何去抱他。
她想要给他一个熊抱,可肃征的体型摆在那儿,任她抱得有多热烈,估计也称不上“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