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之前是同用酒店所备下的,而现在是在用晏青棠的私人物品。
水声响起,流淌在身上时,确实很烫。
他怕热,很快就将水温故意调到极低,倒是适合了他的需求,但连带着,玻璃门上的雾气也淡了不少。
他这才发现,这磨砂的玻璃门,从外看不见里,但从里望向外时,遮挡并不是那么有效。
他虽看不清外面具体的样子,但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
跟着,他看到晏青棠走到洗手台前,开始洗漱。洗漱完离开了,不久后手里又拿着些东西回来,然后再度离开。
肃征不知道她具体是在干什么,可单是看她离裸-露的自己这么近,就有种呼吸渐停的窒息感。
窒息感也像是爽感。如无形的绸带勒住他颈,一圈圈收紧。
他们之间仅隔着一道门,他庆幸晏青棠不知道这一点,免去他更深层次的窘迫。更庆幸自己洗的是冷水澡,能相应浇灭他的心火。
但洗完澡关了水后,肃征才发现,他忘了拿换洗衣服进来,暗道一声不好。
左思右想,他也不愿叫来晏青棠帮忙,于是宁愿去穿回打湿了的衣服。
可正当他要开始穿时,门外的晏青棠又走了过来,惹得他立时僵住,不敢动弹。
“肃征,你怎么还不出来?”晏青棠疑惑地问他。
“我……”肃征试图找些借口蒙混过去,更想让晏青棠离远些。
可还是迟了一步,晏青棠自己留了心,想起来,问他道:“你的行李箱都没拉开,这是空手进去了,现在没衣服出不来?”
“也不算没衣服……”肃征咳了一声,手里捏着洗澡前脱下来的最里面的t恤。
“别告诉我你要把脏衣服重新穿回去。”晏青棠嫌弃地吐槽道,“那不是白洗澡了吗?”
肃征正准备实施的行动,仓促终止,手臂在半空中一顿。
“别着急,我帮你翻翻。”晏青棠好心地拉开了他的行李箱,从里面翻腾出他的衣服,挑了两件,后又拿出另一件,然后敲门,从门缝里递给他。
肃征匆匆穿上干净的t恤,然后握着另外两件,手上一软,目光一顿。
她这是把内裤都帮他翻腾出来了?
肃征抬头再望向门外,晏青棠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回床上躺着了。
肃征赶紧换上,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去找小旅馆放在台子上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却看到晏青棠在此放了两个杯子,两个电动牙刷。一个靠里放,另一个就在他手边,旁边还有个便携装的未拆封的小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