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文字就是一愣,不由向他确认:“真的吗?”
“当然,而且我能看出你很热爱这一行。”张冕之道。
随后,晏青棠看到了张冕之进一步展开的回复。
她从来没想到,往日不怎么接触的前辈,会注意到她,而且对她的评价还不错。
她开始是止不住的笑意,后来很快又红了眼眶,惹肃征都来问她:“怎么了?”
晏青棠悄悄擦泪,还给张冕之起了昵称:“被这个可爱的小老头感动哭了。”
她特意拿高了给肃征看,肃征瞧见屏幕上有两三行字:“有钱人家的孩子,能选择的那么多,大可以活得很轻松,非要来这行吃苦,不就是因为真的喜欢吗?”
被人理解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
肃征今天的一句提醒,帮她推开了新的大门。
晏青棠开始热爱她的研究所了,虽然有一批同事习惯对她酸言酸语,戴有色眼镜瞧她,但也有张冕之一类的学者,是真诚看好她的。
只不过从前她把所有人都视为一类,忽略了他们的友善。
有了前辈学者的鼓励,晏青棠对于植物考察的热情更加高涨。
次日一早,又跟肃征专程去看杏花谷的新疆野杏,且专门挑遭虫害严重的细看。
几天下来,拍了不少照片。等张冕之空闲下来时,两人一聊一分析,判断出虫害防治还是力度挺大的,今年的杏花虽然开得不好,但在虫害上一直及时用药,不比2019年他们考察时那么严重。
不过晏青棠由此也萌生了更多的想法。
她在网上查询起新疆各地杏花的开放时间,四月初这个时间段,南疆帕米尔高原的杏花,据说也开得很美。
她想考察下那边的野杏是否也如伊犁附近一样,遭受了严重虫害。
她和肃征商量起行进的路线,决定出发去喀什。
晏青棠最开始是想自驾的,但听肃征说完路线,倒是犹豫了。
如今独库公路还没通车,他们要沿218国道从那拉提到巩乃斯、巴伦台,再到和静,接着从和静出发,途经库尔勒、轮台、库车、阿克苏,这才一路到喀什,全程大约1300多公里,开车差不多需要二十个小时。
如果走走停停,沿途可以在各个城市停留,但这个季节可看性其实很一般,即使南疆多人文而少自然。最关键的则是,这样一来会拉长在路上的时长,有可能会错过南疆杏花的开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