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车流,阳光穿透在他身上, 倒是显现出一丝压迫感来。
男人转身,一如既往地扶了扶金丝眼镜, 专业又严谨, 那双眸子平淡极了。
“盛总,是陈朔星表白的那件事情吗?这件事的公关需要我出手吗?”
他的嗓音缓慢又平淡, 一如既往的专业。
大抵是因为病房被沈墨翊闯入的怒火因为他冰冷如水的态度浇灭了些许, 盛昭走上前,拿起桌上的冰镇果汁便喝了起来。
冰度刚刚好,显然是早就预料到她要来。
虞氏云微微垂头,贴心地为她褪去外套。
恭敬、卑微、严谨、顺从。
正当他伸出修长的手要为盛昭整理衣襟的时候,盛昭抬手制止了他的行为与动作。
虞氏云愣神片刻,垂下鸦羽一般的睫毛不再言语。
盛昭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嗓音也一如既往的清缓, “都说过了别再做多余的事情, 你是在挑衅吗?”
她的指尖捏上虞氏云的下巴,让他抬眸与她对视。
她的所谓“挑衅”并非带着怒火的质问,只是事实的陈述。
毕竟能让沈墨翊莫名其妙出现在黎寂养病的病房的人也只有他了。
虞氏云平淡地盯了盛昭一会儿, 随后摘下了精致的眼镜,轻轻放在桌子上。
男人的眸子略微上调带着妩媚, 眸中却是冷淡的平静,浑身的气质与那双眸子截然相反,宛若高岭之花的优雅与冷漠。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没用,我还以为,他会拿刀杀了黎寂呢,明明把身份卡给他了,保安也支走了。”
嗓音沙哑,似乎真的带着遗憾。
“说过了,我讨厌你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
虞氏云重复了一遍,随后轻笑一声,男人难得笑,眉眼都如冰雪消融一般艳丽,他漫不经心垂眸看向桌子上的眼镜。
“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说我戴眼镜好看。”
“但是你今天又说,我的眼睛很好看,戴眼镜很多余。”
只是少女玩乐又带着轻佻的话语,她把桌子上老管家的金丝眼镜像是逗弄猫狗一样戴在他脸上,看着少年稚嫩又慢慢通红的脸打量着,最后轻笑出声,“氏云戴眼镜还挺好看的。”
素来内敛的少年只慢腾腾红了耳尖,之后便是戴上金丝眼镜,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他作为老管家的儿子,自小也是盛昭的玩伴,一直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