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的嗓音从破碎的解释变成了哽咽的乞求,那双素来冷漠的眸子满是泪意。
盛昭顿了顿,指尖像是逗弄一般勾了勾他的喉结,满意地看着男人喉结颤抖一瞬,居高临下看着抓着自己裤腿跪着的男人,怜悯道。
“可是证据链里,让沈墨翊买药的是你,让谢怀宁去下药的也是你……怎么办呢?哥哥。”
盛策寒浑身颤抖,近乎是喊出来,“不是我!我是让人给谢怀宁整容,我是养着他,但是我没有让他去下药,我不知道沈墨翊那个蠢货会去买药!”
他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颤抖,泪水从脖颈滑到领口,最后流入胸膛消失不见。
“哥哥真的很乖的,自从昭昭上次说了之后我没有想过要对黎寂出手了,真的,我养着谢怀宁也只是想让他去勾引昭昭,从黎寂身边把你勾引回来,因为他之前在你身边那么久——求求你了昭昭,你知道的,你知道不是哥哥,不要,不要让哥哥走好不好?”
他颤抖着乞求着。
盛昭垂眸,像是遗憾一样喃喃着,“可是我想给哥哥布置一场婚礼呢,这家人的条件也不错,那该怎么办呢?”
她的人生由她分割成多个任务,就像是看见盛策寒小时候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救赎可怜虫的剧本,剧本里,他应该扮演卑微又可怜的好哥哥,她是饱含爱意亲情的好妹妹——随后将他嫁出去,举办一场世纪婚礼,扮演一对完美的兄妹。
她想得到的反馈是救赎的感激以及剧本的流利,是世人的——“不是亲生的哥哥也对他这么好,听说以前是个农村里的孤儿呢?”
“真是撞大运了,真希望我下辈子也被盛小姐捡回家。”
“看到哥哥的婚礼,盛总一定会很感慨吧,呜呜要泪目了。”
……
类似这样的话。
但是盛策寒也过于逾矩,偏离了剧本,使得最后一步无法完成。
盛昭叹了一口气,听着男人近乎卑微的祈求,指尖像是逗弄狗一样抚摸着他的下巴,在男人愈发绝望的眼神中思索着,还未等盛昭思索出结果,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
一脸泪意的沈墨翊近乎是癫狂的冲进来,大喊,“盛昭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哭得颤抖不能自己,“盛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明明说过只要我帮你透露一点沈氏的资料就会帮我的,为什么沈氏内部的资料都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