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然的转身让谢怀宁有些茫然, 似乎想不通本是一场拷问恶战的心里博弈她却这么坦然放手。
“……你不好奇吗?”
“盛策寒?沈墨翊?谁知道呢?”
她似乎愉悦的眯起了眸子, 尾音都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了什么, 带上了轻快,随后毫不留情转身离去。
谢怀宁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接近她这么久换来的也只是这么简单的漠视与不在意, 甚至他都不清楚她是知道了嫌疑人还是毫不在意那个人是谁。
他心里一阵恐慌。
这么多年,他改头换面, 忍着整容的一次次剧痛 , 舍弃了从前的自己——却依旧在她眼里泛不起一层涟漪。
那他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是为了被丢下而来的复仇,他是想要盛昭看到自己,但是为什么,她一眼也不再看他?
谢怀宁的眸子一瞬间红了,他嘶哑出声叫住了盛昭离去的背影。
“盛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看你身边的人狗咬狗,我和陈朔星互相撕咬你也只是在一旁看笑话, 你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黎寂以为自己很特殊吗?!实际上只是你养的一条狗是吧?!就像我一样!不感兴趣了就丢掉——变成流浪狗……”
谢怀宁本来激动嘶吼一般的嗓音逐渐压低颤抖,最后染上哭腔。
盛昭的脚步顿住,她“啧”了一声, 似乎并不明白刚刚还桀骜不驯的谢怀宁此时哭着像是哭诉负心女一般控诉着她。
“是盛大少爷……是你亲爱的哥哥……是他让我这样做的……”
谢怀宁哭了一会儿,随后妥协一般轻声说着。
盛昭顿了顿, 似乎有些不悦,面色沉了沉,“……不是他。”
你这么相信你那个狼子野心的野种哥哥吗?!
谢怀宁嘲讽一笑,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空洞的垂下眸子,像是落败的流浪狗。
盛昭才不相信盛策寒,他只觉得他烦人而已。
但是她所说的“不是他”可不是为他辩解的意思,也并不是出于什么可笑的信任。
——而是,不能是他。
等沈默翊托人在国外买成瘾性药物的证据资料以及雇佣谢怀宁给黎寂下药的资料,都堆在沈姣业和沈家老奶办公桌上的时候——毫无疑问,是暴怒。
盛昭的笑容带着高高在上的恶意与雀跃,恶劣的看着沈姣业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