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高高在上,凭借傍了个好女人吗?
谢怀宁也没想到, 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沾染了药物的指尖划过了他的杯子, 他便能毫无防备的用染药的杯子抿了口酒。
大抵是他前半生的苦难太温吞?也能毫无防备地扶着他到了楼上无人的房间。
他低下头假装醉着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嘲讽又晦暗的耻笑。
盛昭保护地太好了不是吗?
保护这样一个清高的表子。
都是表子,他为什么会被轻而易举的淘汰?……真令人嫉妒。
大抵是算了算时间, 药效快到了,还没等黎寂不耐烦把他丢到床上, 刚刚浑身瘫软醉醺醺的谢怀宁便直起身来。
随意的推开一直扶着他的黎寂, 略微傲慢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翘起腿, 垂眸看着手上的表。
肩膀上的重量不见了, 还让黎寂微微蹙起眉头,更别提还看到谢怀宁这番表演了。
“……你没醉。”
这个事实甚至不需要黎寂亲口说出来。
谢怀宁没有回答他,只是垂眸计算着时间,大抵是觉得他神经病,或许已经察觉到不对,黎寂表情顿了顿,转身便要离开。
“3。”
少年清朗的嗓音只是冷漠地吐出这个数字。
“2。”
黎寂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却无论如何也扭不开。
“1。”
像是冰冷的宣判一样, 随着一的落下,黎寂腰身一软,猛地瘫软跪在了地上。
“……好准时的药。”
谢怀宁不知是嘲讽还是夸奖地说着, 他慢悠悠起身看向刚刚还一身清高的黎寂此时瘫软跪在墙角大口喘着粗气。
“呼……你这样,盛昭, 不会放过你的——”
黎寂的指甲紧紧扣着门,拼命压抑着身体的燥热和颤抖,嗓音沙哑又深沉。
“我当然知道,你当我蠢吗?!”
素来装得乖巧的少年不耐烦的一脚踹倒了黎寂,看着他狼狈的在地上蜷缩着喘息的样子难得笑出声,高傲、不屑、又带着报复的快感与恶劣。
“可这样盛昭也不会要你了。”
黎寂混乱的思绪与燥热在听到他这话的一瞬间猛地冰冷,像是堕入了冰窖一般,浑身冷地颤抖。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药,也知道谢怀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