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沈立筠瞥了一眼杨森。
立马有两个衙役上来,也将杨森带了下去。
沈立筠走到赵先礼面前,说道:“赵大人,如今真凶已现,赵大人受苦了。”
赵先礼呵呵笑道:“贤侄说得哪里话?能抓到凶手,本官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
说到这儿,赵先礼的脸上不由露出落寞之色,感叹道:“想不到啊,追了好几日的凶手,可谁知,凶手竟就藏在本官身边,此事是本官之责啊。”
沈立筠笑道:“大人莫要挂怀,毕竟若不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会有这种事呢?”
“说来倒也是。”赵先礼嘿嘿笑道:“贤侄啊,你可真是神了!像这等案子,也只有贤侄才想得到啊,要换做我,不行,不行……”
“赵大人可莫要折煞小侄了,眼下既然案子已破,府衙上下,还等着赵大人回来主持大局呢。”
赵先礼摆摆手,一副狡诈地样子,凑到沈立筠耳边低声道:“接到消息,圣上平了李重进,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眼下估摸着快到应天府了。”
“哦?”沈立筠疑惑地看着赵先礼。
赵先礼奸诈地说道:“本官就等圣上来应天府了再出来,到那时本官一副憔悴的模样,再配合贤侄破了此案,这叫什么?又有苦劳,又有功劳,你说圣上岂会不高兴?”
看着赵先礼嘿嘿直笑,沈立筠是彻底无语了,足足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
那位赵大人倒是两腿一摊,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回大牢睡大觉了,自己可是还得给他擦屁股呢。
沈立筠在府衙后堂整理了半天案件的卷宗,等到肚子饿得是咕咕直叫唤,这才搁下手里的活,朝外边走去。
这一打开门,一道壮硕的身子登时朝自己扑来,沈立筠还以为是遭了刺客,紧忙后退几步,紧接着一脚重重飞起,踹在了那个身子上。
“哎呦喂!大人,小的错啦!”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沈立筠惊呼道:“二虎子?”
二虎子扶着后背,呲牙咧嘴地跪地求饶道:“大人,小的……小的是想问您要不要些吃食来着,谁知您开门就是一脚啊!”
沈立筠一见这夯货,心里就沉闷的不行,无奈道:“那我的吃食呢?”
“小人没拿。”
“那你做什么?”
“问问大人要不要吃食。”
“吃食呢?”
“小人没拿。”
沈立筠又是一脚飞出,踹到了二虎子另一边的后背上,喝道:“说!到底来做什么!”
见沈立筠都这么说了,二虎子羞涩的搓了搓手,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起身谄媚道:“大人,您说,这王茂他罪大恶极,不是已经定罪了嘛。”
“嗯。”沈立筠从鼻腔中吐出一个字,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什么一般,饶有兴趣地看着二虎子。
二虎子嘿嘿直笑:“大人啊,既然王茂他进去了,咱这应天府衙可不能没有总捕头儿啊,大人,您看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