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有女子了吗?”,沈令月挺起胸脯,哼道:“你便连姐姐都信不过?她身下我都查过了,皆是用刑所致,再无一处其他外伤。”
“我……”
沈立筠刚想辩解,眼神掠过妇人红润的嘴唇。
突然,沈立筠一愣,连忙凑到妇人的脸旁边,死死盯着她的嘴唇。
沈令月与苗文见沈立筠突有异动,忙凑了过来,齐声问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沈立筠没有应声,只是凝视着妇人的嘴唇。
一般来说,死者的嘴唇通常没什么血色,少部分中毒或是生重病而死的人,嘴唇是黑色或是紫色,而这个妇人,嘴唇的颜色竟然是奇异的樱桃红!
“刚才你们两个来时,这妇人的嘴唇便是这个颜色吗?”
苗文一愣,点头道:“没错,我初见时还心生奇怪,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立筠一把握住妇人的手,将她的手指拿到眼前,只见那妇人的手指头,甲床的颜色同样也是樱桃红。
蓦地,沈立筠立马起身,冲到屋外,对等候在屋外的王茂喊道:“快,带我去看看,你们将妇人关押之处在哪?”
王茂微微一愣,习惯性的想要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连知府大人都对他如此看重,自己何必多这个事?
他赶忙带着沈立筠三人去到了关押妇人的地方。
沈立筠定睛一瞧。
乖乖,这哪里叫什么牢房,明明就是一座土屋。
沈立筠一把推开屋门,一股呛鼻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冲得沈立筠止不住地咳嗽。
阳光直直打在屋门口,屋内震荡出来的气体与光束形成了一道道“丁达尔效应”。
王茂端着一盏油灯凑上前,笑道:“沈公子,里边儿黑着呢,平常我们都是点着灯的。”
沈立筠一瞧,果然,里面黑漆漆一片,看样子,这屋内连扇窗户也不曾有。
这哪叫屋子?
这他娘的叫盒子!
沈立筠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从王茂手中接过油灯,忍着屋内刺鼻难闻的气味缓缓走了进去。
借着微弱的灯光,沈立筠这才看清了屋内的一切。
这里边儿很小,很简陋,简简单单只有一摊破茅草,茅草上扔着两团铁索,铁索上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沈立筠左看右看,突然,他的眸中一闪。
他直直朝一处墙角走去,一脚踢出一个大铁盆,盆中散落出黑乎乎一堆烧尽的木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想到了!”
沈立筠喃喃着。
苗文掐着鼻子,闷声道:“你想到什么了?”
沈立筠一把抓起地上的铁盆:“出去说!”
“当啷”一声,铁盆被沈立筠一把扔到地上。
王茂不解道:“沈公子,你这是?”
沈立筠冷冷看着王茂,沉声道:“我问你,这铁盆是做什么用的?又是谁拿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