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礼轻轻抚摸着沈立筠的手,眸中泪光闪闪。
摸得沈立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沈少爷,这儿便是那妇人的停尸之处,请吧。”王茂恭敬说道。
沈立筠打量了一番,奇道:“王捕头儿,你们这停尸房的窗户为何比寻常屋子大得多?”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屋依山丘所建,坐北朝南,避风而收拢阳光。”苗文走到墙角,用脚踢了踢:“墙角比寻常屋子的墙角圆润一些,是为了分散煞气,正门悬挂桃木剑,辟邪镇煞。王大捕头儿,这屋子,恐怕是专门为了收敛横死之人所建的吧?”
王茂听罢,啧啧称奇,竖起大拇指,感叹道:“不错!这位姑娘看来对此法有所了解?咱们赵大人喜欢这些法门儿,这屋子啊,都是赵大人专门让盖的……诶?沈公子,你为何看起来如此辛苦?”
王茂的话,让沈立筠彻底绷不住了,“嗤嗤”笑了起来。
苗文小脸一黑,瞪着一双清澈的杏眼,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公子是男人!是男人!”
一边说,一边狠狠在沈立筠腰间锤了一拳,锤得沈立筠当即便敛起笑容,捂着腰子面目扭曲起来。
“哎呦!”,王茂一拍大腿:“瞧小人这眼神儿,对不住,对不住啊姑娘……哦!公子……”
“哼!”苗文俏脸一板,又狠狠踩了沈立筠一脚,甩起匀称修直的腿迈进了屋。
沈立筠忍受着腰子与脚传来的剧痛,欲哭无泪。
天可怜见,本公子招谁惹谁了?
“让你作怪。”
沈令月偷笑一声,也随着苗文进了屋。
“沈公子,要不要……要不要小人给你揉揉?”王茂凑过来低声道。
沈立筠诧异地抬起头,正好与王茂看了个对眼儿。
片刻的功夫,王茂立马垂下脑袋,还带着一丝小羞涩。
沈立筠眼前一黑,感觉天都快塌了。
他赶忙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一进屋,便看见苗文与沈令月已经找到了妇人的尸身,掀开她身上盖着的破布,在她身上自己研究了起来。
这倒是让沈立筠有些意外。
按常理来说,面对尸体,就连大部分男人都多少带着点害怕,却是没想到这两个女子竟会如此大胆。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苗文一个凌厉地眼神瞪过来,沈立筠顿时感到一丝凉意,心有余悸地讪笑几声。
沈令月仔细观察着尸身,摇摇头说道:“没有,与赵大人说得一样,这妇人身上,确实都是明显的用刑痕迹。”
沈立筠也走到妇人尸身旁边,细细观察了一番。
果然,这妇人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都是由刑讯拷打所致。
根据伤痕的颜色与形状来看,这妇人生前曾遭受了鞭笞,杖打,铁钉入肩,拶(zan)指,拶胸,看得出来,赵先礼说得不错,他确实只攻边路,都是无性命之忧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