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筠揉了揉腮帮子,说道:“放心吧爹,儿子不走,我已经跟太公说了,咱们不回去,就在这儿住着吧,挺好。”
沈光信一愣,感叹道:“知我者,吾儿是也!”
沈立筠没搭理爹,他正在与眼前的肉山抗争。
肉这玩意儿是好吃,但一直吃谁扛得住?
就算肚子扛得住,腮帮子也得抗议吧?
沈立筠都怀疑再这么吃下去,把牙吃坏了,根据古代的医疗水平来看,岂不是这辈子都得受折磨?
他搁下筷子,很理智的作出了选择。
我不吃了!
“立筠,吃完就来给爹看看。”沈光信招呼道。
沈立筠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缓走到沈光信跟前。
沈光信低着脑袋,说道:“立筠,你看看,爹的头上是不是生了白发?给爹拔了。”
沈立筠满脸黑线。
果然,沈光信的白头发,三天一小拔,五天一大拔。
沈立筠叹道:“爹,你这是何必呢?到了你这个年纪,生白发不是常事?”
“嗨,你懂什么!”,沈光信反驳道:“肾主水,水生发,发丝变白就意味着肾水不足,染了些小疾而已,跟年纪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起身拍拍自己的身子,笑道:“瞧瞧,可看出来了什么?”
沈立筠左看右看,没看懂自己这个爹的脑回路。
沈光信说道:“你就没发现,爹的身子比你还壮实吗?”
见沈立筠不说话,沈光信大笑道:“惊得说不出了不是?你爹我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养生之术,那可都是先秦时候的孤本,爹能感觉得到,嘿!爹的身子可是越来越年轻了!”
沈立筠已经习惯了沈光信的神神叨叨。
长白头发就是生病了?
要是在现代,沈立筠非拉着沈光信去脑科一轮游不可。
沈立筠叹了口气,也懒得管自己这个神棍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爹,你知道广君广管事吗?他是什么来历?”
沈光信愣到:“广管事?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沈立筠胡诌道:“听说他跟在太公身边很多年了,儿子好奇。”
沈光信道:“广管事很早就跟着你太公走南闯北,那时候,你爹我还没出生呢。只知道他当初是个姓李的乞儿,在一次山匪劫货中,出手救了你太公一命,你太公感念救命之恩,便留他在身边,做了咱家大管事。”
“乞儿?那他做乞儿之前呢?”沈立筠忙问。
沈光信敲了一下沈立筠的头,说道:“臭小子,爹都说了,那时候还没爹呢,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沈立筠无奈,知道从沈光信这里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问了。
果然,自己这个爹确实不靠谱。
说是这么说,沈立筠还是开口道:“爹,你路子广,能不能介绍一个打手给我?”
没等沈光信开口,沈立筠立马解释道:“儿子想着,自己这个身子着实单薄了些,想学个一技傍身,将来也能防个身不是?”
沈光信大笑道:“甚好!吾儿有此进取之心,为父如何能不支持?待明日,为父便去给你寻个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