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筠才几岁?我绝不会同意把立筠送到军中!”
沈光仁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光信,辽国犯边,京城周边紧急征调民壮,这可是当今天子的旨意……”
“天子的旨意?”,沈光信冷笑道:“一个只有七岁的小童天子吗?”
“放肆!”
沈光仁一拍茶杯,起身喝道:“天子岂是你能妄议?”
“立筠是我的儿子,也是大哥你的侄子,你便让你的侄子上战场送命吗?”
沈光仁的话锋软了下来,好言劝道:“三哥,你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忍心把立筠送上战场?”
“我沈家乃是宋州的名门望户,而此次领兵的,是宋州的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大人,相信你也听说了,父亲意在漕运吧?此次正是我沈家的一个机会,一个接手汴河漕运的机会!”
沈光信怒目而视:“所以,为了一个漕运生意,你们就要让我儿去送死不成?”
沈光仁皱了皱眉:“什么叫送死?三哥,你就放下心吧,立筠只是代表我沈家为朝廷运送粮草,根本不上前线,怎么会有危险呢?”
“既然如此,大哥何不叫立安去?”
“光信!”,沈光仁急了:“立安近来正在着手宋州的生意,哪能分神去做这等小事?这,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沈光信拍开沈光仁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那我便去问问父亲,看他是不是真的要立筠上前线!”
听到这里,站在大堂外的沈立筠也懂了。
他冷笑一声,闪身出现在大堂门口,正正好好拦在了正要去沈家的沈光信面前。
“立筠?你这是?”
沈立筠笑道:“父亲这般急迫,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这个……”
沈光信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该如何对沈立筠开口。
沈立筠拍了拍沈光信的手,随后看向沈光仁,拱手道:“侄儿立筠见过大伯。”
沈光仁刚刚还在想怎么卖了沈立筠,眼看着正主来了,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呵呵,立筠啊,怎的醒得这般早?”
沈立筠笑了笑,绕过沈光信,望着沈光仁说道:“恕侄儿失礼,刚才大伯与父亲的对话,侄儿不小心听了一耳朵。”
“立筠,你……”
沈立筠扯了扯沈光信,示意他先别说话。
沈光仁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他扯出一抹难看生硬的笑容,说道:“立筠,大伯也是为了咱们沈家着想……”
“侄儿自然省得,大伯当然是为了咱们沈家,总不能,大伯是想让侄儿死吧,呵呵。”
“立筠这是说得哪里话?大伯可是只有你这一个侄儿,怎会如此?”
沈立筠笑道:“大伯,侄儿愚钝,有一个主意,不知大伯要不要听?”
“哦?”,沈光仁来了兴趣:“立筠说来听听?”
“父亲对于道学颇有些研究,侄儿也算是承了父亲的喜好,对这道学感兴趣得很。侄儿曾从一本古籍中看过一移形换物之法,名为五鬼搬山术,再辅以偷天换日之法,便可将物件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