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熬夜看完了整整两套汇编。
这期间，小罐头也不肯独自去睡，一定要陪在他旁边。
说来也怪，只要小猫咪把小脑袋贴到初九的脸颊上，他就觉得大脑又清醒了许多，又能把那些拗口的长句子都记下来了。
雷格更惊奇了：“你昨晚熬夜看书，是在看这个？”
“我听说你去借了书回来，完全没想到竟是借的这一类书。”
他真心实意地佩服道：“换做是我，是绝对想不到要提前去了解这些法令的。”
“多亏你想得周到，否则今天这养蜂场是真的保不住了。”
方才面对黑袍人没有半分惧意的初九，现下稍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心道不是自己想得周到——
让自己尽快找到这些书并且一定要熟读的人，其实是陆清晏。
如果不是他的建议，自己不会特地去找贺先生，也就不能用这种无可辩驳的理由吓退协会。
嗯……如果再见到陆清晏，自己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
阿尔萨星。
“元帅阁下，您是说……”何方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思路，尽可能清晰地表述了出来，“包括您在内的几位军官的精神体，在wt0906，都发生了幼态化，并且以幼体形式……在休养生息？”
“对。”陆清晏看着屏幕里的信息。
二十天前，他中断了精神力投射，“回到”了阿尔萨星。
他从传输舱里坐起来的那一刻，医师便冲过来告诉他，这次透投射造成的负荷已超过极限。
元帅阁下短期内无法再运用精神力——也就是说，既不能再次投□□神力进行融合，也无法将探测者送往wt0906。
陆清晏并不吃惊。
短暂的休息之后，他整合了这次调查获得的全部资料，包括他的所见所闻，以及融合后得到的精神体记忆。
精神力投射时，是无法携带观测体的。
所以陆清晏对这部分资料全都以人工方式进行了复现。
或者说，对大部分进行了复现。
一些太过私人的，不影响对事情整体判断的资料，他决定不予公开。
比如……
陆清晏看了眼自己搁在桌面上的手。
他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少年将手搭在自己掌心，自己伸臂护住他、带着他一跃而起的景象。
他的眼睛稍稍眯了下，将注意力调回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