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守,大声地念出来,如今的陛下是谁!”
沈黎的短刀就握在手里,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李璟然。
李璟然忽然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是,是六皇子登基为帝。”
“怎么可能!六皇子还是个孩子,他……”
“可是他有摄政王啊。”
李璟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城墙之下的秦太守立刻附和:“是呀,厉王殿下力挽狂澜,扶持六皇子登基为帝,如今便是摄政王。”
那明黄色的卷轴上写的清清楚楚。
李璟然整个人都麻了。
“所以现在,你能说了吗?”
沈黎手里的刀再一次狠狠地扎入李璟然的后背。
“你若还要与我僵持,我便,将你凌迟。”
“你……”
李璟然痛的牙齿都在打颤,可面对沈黎却再也没有了傲气。
“我说……”
此刻与沈黎作对,就是找死。
之前她是死人,可如今厉王成了摄政王,她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我……”
城墙之下的说书人,和秦太守,甚至从衙门里匆匆赶来的师爷,全都提起了笔,挨个地等着李璟然的话。
“是我领了密旨,户部从上京城传来的密旨,陛下……不,是先帝,忌惮定北侯功高震主,且又与前太子,不,是与摄政王过往密切,所以让我在粮草军备上动手脚,是我罪该万死。”
“是我害了青甲军,不止勾结宋家用次等军备,更是与南楚将士勾结,出卖了青甲军的布防图,才导致侯爷吃了败仗,丢了城池,是我,可我也是奉命行事。”
“是陛下的旨意,又不是我……”
“沈黎,不,郡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放过我吧!”
李璟然给沈黎跪下了。
“是我,不知所谓,是我在战场上谋害了你的父兄,是我恬不知耻,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郡主!”
沈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过你?”
“你……”
“你们可都记录妥当了?”
秦太守和一众人都点点头:“都记录妥当了。”
沈黎抓起李璟然,匕首狠狠地扎入他的心窝子,然后将人推下城墙。
李璟然狠狠地砸在了地面,鲜血从口中喷出来,他茫然地看着城墙上的人,只觉得她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