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从我身边抢走我儿子,妄想!”
裴元蘅怒气冲冲地拽着沈奕宁往屋子里走,顺便还对沈黎哼了一声:“我立刻就带他走,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他!”
“裴元蘅!”
沈黎快步追上去,裴元蘅当真就在收拾东西了。
“你要带阿宁去哪儿?”
“这是我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裴元蘅推开沈黎,又瞪了一眼还在哭的沈奕宁:“还哭!”
沈奕宁被吓得只敢抽泣,不敢再哭出声来。
每次娘亲生气,总是会将他一个人关在黑屋子,他不敢了。
“你别太过分,阿宁是……”
“是不是,也是我说了算,我说他是谁的儿子就是谁的儿子,沈黎,你以为你是侯府嫡女,你是安平郡主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偏偏说他不是沈战的儿子,你又能奈我何?!”
“裴元蘅!”
“沈黎!”
裴元蘅哼了一声,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拽紧了沈奕宁。
“我就喜欢你这样无能地生气,怎么?想杀了我?可惜你杀不了我,呵呵!且不说你不敢在沈奕宁面前杀我,就算你想,厉王殿下也不会允许的。”
她拽着只敢小声哭泣的沈奕宁经过沈黎旁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若你敢阻止我带走他,我就学你告御状,告诉陛下,告诉全天下,当年是沈战强暴了我。”
沈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然而裴元蘅已经走出房间,回头还不忘冷声嘲讽:“沈黎,你以后永远都休想再见到他了。”
秋见看着裴元蘅嚣张离开的背影,着急的跺脚:“小姐,就不阻止吗?小少爷在裴氏手里吃了不少苦啊!”
若不是因为没有爹,娘又不疼,她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得到了小少爷的信任。
一颗糖就能把人拐走?
起初她是带着目的性的,可后来,小少爷的确太可怜了,她就巴不得每天多点时间陪着,看着,也好过小少爷一个人在冰冷的屋子里,面对四堵墙。
走出侯府,外面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青岚只是安排了人保护,自己并没有出面。
裴元蘅将沈奕宁抱上了马车,却回头看了一眼高大门楣的侯府。
凭什么都是忠臣之后,沈家就能全身而退,他们裴家就要举家去苦寒之地开荒。
上了马车,裴元蘅对车夫道:“去李家。”
她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