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沈黎在厉王府。”
“学生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虽说周远霄之前的确是在她手里学过射箭,可那也不过是几堂课业,对于他们这种世家大族出来的贵公子,礼御骑射都是早早地学习过的,学堂里不过就是走走过场。
“就是想问问裴先生和厉王殿下是什么关系。”
周远霄开门见山,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若是裴先生对厉王殿下有意,那也不必藏着掖着,我有法子让厉王殿下能和裴先生双宿双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裴元蘅呵斥,“你难道不知道,我儿子姓沈。”
她此生可只是爱过沈战的,若不是爱到了极致又岂会为他生下儿子。
她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带着沈奕宁到上京城来,为的就是和沈战能早日团聚,只是天不遂人愿,谁能想到他们永远都在错过的途中,最后生死相隔。
“裴先生莫要激动,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想给自己找个靠山吗?”
“我不能靠自己吗?”
她从小到大就和东宫一起修学,男人会的她也会,凭什么她就只能留在家里相夫教子,还要找男人当靠山?
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冲,裴元蘅又缓和了下语气,尴尬地咳嗽了下:“周远霄,最近你和沈黎好像走的挺近的。”
她一定要给厉王证明,沈黎就不是好人。
她离开上京城四年,在北境和城郊辗转,加上裴家家道中落,原本在上京城的人脉也用不起来。
唯一能揭开沈黎真面目的切入点,也许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你觉得沈黎这个人怎么样?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不会告诉她的。”
但会告诉霍煜,好让他看清楚沈黎的真面目。
“郡主呀,人美心善,坚韧不拔,遇事果断,处变不惊……”
“停!”裴元蘅听不下去了,“就没有缺点吗?”
她不是想听这些赞美的话的。
“有呀!”周远霄认真地想了想,“这个缺点还挺大的。”
“是什么?”
“有未婚夫了,若是她未婚夫能早死,我应该就有机会的。”
裴元蘅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她感觉要被周远霄活活气死。
她无奈地转过身,沉重地探口气:“周远霄,你如果闲的没事,可以多读些书,而不是在这儿盼望着人家的未婚夫早点死,就算厉王殿下死……诶?”
她恍惚地抬起头,迎上周远霄那双清澈而愚蠢的眼睛:“你刚刚说,若是沈黎的未婚夫早死了,你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