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愣了一瞬。
沈黎又问:“或许我换个说法,为什么你明知那证据在什么地方,却不提前告诉我,明明我就能在让青甲军去夺回嫁妆之时撕开李璟然的真面目,可你却坐山观虎斗,甚至到现在,你都没有将那个证据公之于众,是当真不足以治李璟然的罪,还是你另有所图。”
“周远霄告诉你的?”
“就算他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
“所以他说什么,你就信,本王说什么,你都不信。”
沈黎真的很累,她今天爬了那么久的山,手指还受伤了,现在浑身都难受,不想再和霍煜纠缠:“王爷,我有脑子,我……”
“你有脑子吗?你一次次地用自己做饵,要不是本王……”
“霍煜!”
第一次,沈黎厉声呵斥。
她就像一只愤怒的小豹子,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挣脱霍煜的手,用还带着伤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没有你,我也能活。我们之间,从来都是相互利用。”
说完也不管霍煜的脸色有多难看,她转身就回府,在路过裴元蘅的时候,却还是停下了。
她压低了声音:“我不管你和霍煜之间是否还有旧情,但作为人母,我希望你能在阿宁面前堂堂正正,若是想要嫁给霍煜,就等我将婚约退了再说。”
裴元蘅刚刚想要解释,可沈黎却不理会她,直接往里面走了。
她茫然地又往府外去:“诶?”
霍煜也走了。
怎么着,两个人吵架,把她架在火上烤?
嘿!这事儿和她有关系吗?
沈黎被霍煜气的胃疼,也吃不下饭,冬见立刻去做自己最拿手的小米粥。
“郡主,这是奴婢最拿手的小米粥,配上芋头,可养胃了。”
沈黎才伸手,春见就叫了起来:“怎么受伤了?”
刚刚在外面,天色并不好,乌央乌央的,就像要下暴雨似的,所以没能看得清楚。
现在在烛火之下,能清楚地看到沈黎的拇指、食指和中指里全都是血迹。
她赶紧去取药箱。
沈黎倒是不以为意,以前习武的时候,没少受伤,只是十指连心,的确有些疼而已。
她一边吃,春见一边给她上药。
吃了暖和的东西,沈黎才觉得舒服些。
春见不高兴地和冬见收拾桌子:“小姐,咱们是不是引狼入室了。虽说阿宁是将军的儿子,但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