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我也是感念殿下的恩典,谁知道圣旨就来了。”
“不是在宫里就定下的?”
“不是。”
霍问君皱眉:“你最好别骗我。”
“自然是不敢欺瞒殿下的。”
虽说事成定局,但霍问君还是不甘心:“就没有什么法子,能扭转乾坤吗?”
沈黎道:“有倒是有,不过很冒险。”
“说。”
好不容易能得到沈黎这颗棋子,哪有就这样随随便便地丢弃的道理。
而且之前陛下的圣旨上写的很清楚,沈黎的儿子能够承爵,若是能卖周家这么大一个人情,那她和周家的关系就更为紧密了。
现在全毁了。
“厉王殿下素来身体不好,若是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接下来的话,她都不必说了。
在场的人都明白。
霍煜六年前在北境遇袭,受了重伤,而后一直被寒症拖累,眼瞅着病入膏肓,而且御医每每诊断也都是摇头,可就是不死。
都只剩下一口气了,还这么吊着就算了,坑她的时候还有心有力。
她也不是当真想要霍煜性命的,只是在和长公主博弈期间,她需要一个趁手的棋子。
他坑她这么多次,她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坑他一次呢?
霍问君没有看向沈黎,只是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玉镯子,神色不明:“厉王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
表面上弱柳扶风,实际上心眼儿都是黑的。
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很配他。
“若本公主让他只能活一年呢?”
霍问君屏退左右,走到沈黎的跟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沈黎,你既然起了这个心思,想必也是想要他性命的,你能搞得李家鸡飞狗跳,也能在陛下面前全身而退,自然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沈黎还想说其他的话,可霍问君却拉住了她的手:“今日青甲军入了侯府,想必你也知道南楚战役之中的猫腻了。”
霍问君眼角有些皱纹,并不浅,笑起来更是形成了一道道沟壑。
“你不是想为青甲军,想为你父兄洗刷冤屈吗?也是,定北侯一年要打两百多场仗,怎么就在南楚和北齐交界处败的这样惨烈?换作是我,也不会甘心的。”
“想要查户部,便得本公主出手。不怕告诉你,此前在翰林院过渡的周远霄,今日已经得了旨意,即日赴任户部员外郎。”
这对于沈黎来说,是个绝对的诱惑。
霍问君拍拍沈黎的手背,“清河,送安平郡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