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你倒是有种。”
“你早知道了?”
沈黎看了一眼浅浅一笑的骆檀朝,莫名的,觉得这位医女有些眼熟,可在哪儿见过也委实想不起来。
霍煜走进屏风,直逼沈黎的床榻。
沈黎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秋见也赶紧挡在了她的床前。
纵然是房门大开,可外男进了未出阁姑娘的房间,还直逼床榻,传出去也不好。
“沈黎,构陷皇后,你可知罪有多大。”
霍煜推开秋见,宛如鹰隼那般的锐利的眸子勾住了沈黎。
他一点点地转动着食指的玄玉戒指,身上的威压层层往外,他都还没有做什么,她都已经感觉到了压迫感。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就肃杀起来。
他身子缓缓俯下,眸光冷清无比,平日里的慵懒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尽管他嘴角都还挂着笑意,可沈黎觉得,这和话本子里面出现的笑面伥鬼怕是没什么两样了。
第18章 不是,他有病吧?
春见和秋见大气都不敢出,倒是那位医女骆檀朝,就像看戏似的躲到了一旁嗑瓜子,随意的很。
沈黎不大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她尴尬地咳嗽了下,才想要换个姿势坐起来,霍煜冰冷的指尖却按住了她的额头。
那种冷,是彻骨的冷。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虽然以身入局,挨了些打,但好在局势可以掌控,外面已经开始甚嚣尘上了,还有赖御史……”
“你那点小聪明,也就骗骗赖御史。”霍煜冷不丁地打断她的辩解,“若今日来的不是本王,是皇后的人,你又当如何?若来的是御医房的女官,你又当如何?”
“倘若东窗事发,你打算用多少块免死金牌去求皇上赦免你构陷皇后的罪名?”
他语气里的漫不经心散去,余下的却是沉重的责备。
她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么?
定北侯府的独苗苗,若是死了,还有谁会在乎。
“我是构陷了皇后,可那也是我早早地做好了准备,若是没有鸽子血和我兄长特制的棉裤,我小命都得交代在未央宫。”
明明今日她已经成功了一大半,非得要来泼她一盆冷水。
到底是霁月清风的前太子殿下。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得顾着光明正大么?
沈黎可不答应,心中微恼:“就算我今日手段下作,故意激怒皇后让她惩罚我,以身入局,但我至少达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