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风点火,“根据我朝律法,假传圣旨,当如何呀?”
宋勉汗流浃背:“根据我朝律法,假传圣旨当诛九族。”
厉王这不明摆着借他的口来说这事儿么。
谁不知道,厉王是前太子,是陛下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命大没死在六年前,但陛下忌惮他曾经的势力,所以给了他一个最得罪人的差事——抄家。
任凭饶是再大、再有权势的官员见了他都得跟躲瘟神一样躲的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晦气。
一听要诛九族了,宋蓉蓉立刻道:“那可与我们李家没有关系,那是沈黎带来的。我看呀,就是沈黎想和姘头双宿双飞,才胆大妄为,用假圣旨来蒙骗我们。”
霍煜笑道:“可你们刚刚不是口口声声地说她是你们李家妇么?”
宋蓉蓉闻言,立刻看向了自家婆母。
李老夫人还有些犹豫,不过宋蓉蓉小小声地在她耳边道:“母亲,沈黎作死,假传圣旨是要被诛九族的,咱们犯不着和她一起死,只要在堂上定了她的罪,她就得被送进大牢,就没人能咬死嫁妆了。”
又能不让沈黎进门,又能吞了嫁妆,这买卖其实很划算的。
李老夫人是个人精,她此前因为是皇后姐姐的身份进过几次宫,也知道个中利害关系。
她看中的原本就不是沈黎这个人,而是她背后的定北侯府。
她痛心疾首:“沈氏,我们李家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今日是你自己不要的。”
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一个克父克兄的丧门星,要不是看在定北侯府的面子上,他们才不会要。
不过是无福之人,进不得他们李家这等福气满满的新贵之家。
以后呀,有得沈黎哭的。
不过彼时,她就不会像之前一样心软了。
李老夫人赶紧朝明镜高悬下坐着的宋勉拜了一拜:“大人,容禀。”
“老夫人请说。”
“沈黎本该是我李家妇,但大婚之日她忤逆公婆,对我儿不忠,还欺辱幼童,桩桩件件,都是宾客看的清清楚楚的。今日还和别的男人联手闯入我李家,打伤我儿,这等悍妇,我李家实在是留不起。”
“我也是簪缨世家出身,我妹妹乃当朝中宫皇后娘娘,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缺一不可,的确李家与定北侯府未完成这些礼数。”
“且!大婚当日,沈黎蛮横跋扈,跟着别人男人离开。”
她每说一次别的男人,就狠狠地瞪一眼矜贵无比的霍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