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珠没想到自己撒泼打滚当真有用,还没回过神就被霍煜的侍卫给掀翻在地。
但现在她一点儿痛都感觉不到,反而很开心,那些首饰可好看了。
侍卫将门打开,霍煜带着一身孝服的沈黎光明正大地离开李家,宾客们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摔了碗筷离去,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家庭?!
李璟然气不过想要追,可一直都未说话的李家家主李训却制止了他。
“站住。”
李璟然气不过:“爹!若厉王还是太子,咱们退避三舍又何妨,可现在已经变了天,他只是个闲散王爷,咱们何必怕他?”
“你知道皇上有多想除掉他吗?”
李训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惯会察言观色。
厉王是先帝爷早早立下的太子,是当今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陛下不愿担一个谋害亲弟的罪名,这才留着厉王,可碍于名声也不好为自己的儿子三皇子立储。
但若他们趁着这个机会,打压厉王,那……
三皇子的储位,岂不是稳了。
李璟然是个武将,对于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还不大理解,但李家能够从兖州这个小地方走到上京城,父亲李训功不可没,他的话必定有道理。
“去,找人将此事在坊间散开,就说厉王霍煜强取豪夺,占人妻!”
李宝珠兴奋不已,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爹,我去,我去!待我散播了这些消息,你可得将沈黎嫁妆里面那个鎏金头面给我!”
说到嫁妆,李训赶紧让人去点算:“一会儿送些贵重物品去三皇子的诚王府。”
李璟然:“儿子立刻去办。”
原本他们就是打算用沈黎的嫁妆去帮三皇子笼络朝臣的,娶不娶沈黎其实无所谓的。
李家一团乱,再没有人起心思来管宋蓉蓉母子三人是如何赶在大喜的日子来。
……
马车里,气氛略显尴尬。
霍煜摸着食指上的玄玉指环,似笑非笑:“有心拉本王入局,怎么上了车却哑巴了?”
沈黎并不遮掩瞒骗,反而迎难而上,不卑不亢地直视霍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王爷明知是局,却要为了我的一半嫁妆而来,是不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早在半月前,她就分别去了两封信,一封给兖州宋蓉蓉,一封给了厉王霍煜。
给宋蓉蓉的信很简单,不外乎就是以李家老夫人的名义让她来搅局。
至于霍煜的,是实打实的一半嫁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