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太好,看见桌上的果酒,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来不知不觉,就喝完了大半瓶。
没想到这酒入口柔滑,后劲却足,他喝了酒以后,整个人都醉醺醺的,直接睡了一个晚上。
而且睡前,好像还做了一个梦……
他模模糊糊想起少女在自己怀里低声哀求的样子,还有唇齿交汇间,鼻尖充斥着独属于某个人的软香,就忍不住捂着额头苦笑。
渴望太深,那个梦都显得如此真实。
他又揉了揉额头,随手吞下了两片止疼药。
或许是因为残余酒精的助力,药效来得格外快,他的大脑很快就回复一片清明。
江屿选了一件白衬衫,又忽然想起,这好像是那天坐在车上穿的衣服。
他垂眼审视了这件衣服良久,最后还是把它穿上了身。
穿衣镜里,青年长身玉立,相貌英俊,眉宇间温和而克制,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完美无缺的江家继承人。
他走到客厅,正好碰见了刚下楼的安镜。
她今天穿着一条柔软贴身的白裙子,领口略高,恰好遮到了脖子,细软的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很乖。
看见江屿,她好像显得有点慌,眼神四处漂移,虚虚的打了个招呼,就快步逃走了。
看起来,她对那晚车上的事情还没有完全释然。
江屿转了转手上的腕表,神色不动,跟在安镜身后,缓慢地踱了过去。
楚媛看见才醒来的儿子,没什么好气:“你昨天有点太放纵了,虽然是来度假的,也不该什么都不管就醉倒了。”
江屿向母亲和父亲道了歉,楚媛又指着桌上一盅汤:“这是餐厅送过来的醒酒汤,你试试看有没有用。”
醒酒汤喝起来很清甜,带着一点润,入口温度也恰恰好。
江屿低头喝着汤,宋梨若又凑过来,好奇的问他,昨天醉那么厉害,有没有发酒疯?
江屿隐晦的看了旁边的安镜一眼,摇头,说自己记不太清楚了。
“应该是很快就睡着了,”他喝完了汤,放下碗,把盖子盖回去,“一直睡到今天早上才醒来。”
安镜默默的磨了磨牙,恨不得直接咬这家伙一口才好。
他果然是忘了——又或者故意装傻?
安镜也说不清,究竟哪种猜测能让她心里更舒坦一点。
又或者,都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