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在酝酿一场风暴。
“哥……江屿哥,你怎么了?”安镜担心的问。
江屿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看向她,那种紧绷的感觉短暂出现又飞快消失:“没事,你东西收拾好了?”
他看起来和平时确实没什么两样,可是安镜看着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让轮椅靠过去,也进入了那片影子底下。
江屿略微退后一步。
他似乎还是习惯性的和安镜保持距离,有时候,甚至显得过于小心翼翼了。
安镜就觉得,江屿应该没认出自己来,但是有时候,那个眼神,又让她觉得,江屿知道她是谁。
比如现在。
那么深那么黑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带着点执拗。
安镜被看得心头发虚,想退后,却又被突然伸出手的江屿拉住了胳膊。
他的手好凉——这是安镜的第一反应。
印象里,江屿的体温比自己略微高一点,无论是用掌心托着她的时候,还是把她半抱起来,江屿的皮肤都暖烘烘的,带着叫人心安的温度。
可是现在,冰冷的双手用力钳着她的胳膊,不疼,但是铁一样紧。
凉意顺着皮肤蔓延上了,让她忍不住轻轻的抖了一下。
江屿便瞬间松开了手。
“抱歉,”他站直身体,抬起手捏了捏眉间,移开目光,“明天我有点事,不能送你。”
安镜担心:“是不是你的头疼又发作了?要不要再去找陆医生看一看?”
江屿:“……不是,只是有点累。”
然后他就转身走了,步伐很急,追都追不上。
安镜莫名有点失落。
晚上的时候,她澡都洗完了,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又坐上轮椅,偷偷溜出房间,走到江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没反应,就又敲了两下。
一直到敲第八下的时候,江屿才开门,看见门边仰着头朝他笑的小姑娘,额头又重重的抽痛了一下。
强烈的痛感,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小姑娘却还无知无觉,朝着房间看了一眼,也不管江屿完全没有让的意思,硬是挤了进来。
也可能是因为,想着反正明天就要走了,她脸皮都厚了三分。
江屿沉默地站在门边,闭起眼睛,默数了三秒,才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