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脑袋上的针多转了两圈,“你就是头疼疼傻了,需要多扎扎针。”
浓重的药味顺着行针四处蔓延,果然下一刻,那甜香便消失无踪了。
大概就是幻觉而已,江屿又重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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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又到了针灸熏药的时间。
护工阿姨把安镜推进来,扶起身,坐在药凳上,那个乐呵呵的老医生就弯着腰,给她点药扎针。
“你运气不错,”白胡子老医生笑,“有个狗大户最近来做治疗,特地弄了一批上好的药材过来,也给你尝尝鲜。”
安镜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狗大户?是外国人?”
老医生摇头:“不是,我打比方而已,是个有钱老板,脑子不太好。”
安镜脑袋里浮现的形象,就是一个矮矮胖胖,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
她忍不住笑:“您还挺全能的,他是脑子不好,我是腿不好,您都能治,效果还这么好。”
老医生得意的扬眉:“那是,你是没听过我当年的名气,江南第一针可不是随便能叫的。”
小姑娘马上特别捧场的夸,又把老头儿哄得眉飞色舞,笑咧开嘴。
还是小姑娘贴心,不像那个总是黑着脸的狗大户,看着烦人。
老医生笑呵呵的,决定等下再从狗大户那里弄点好药过来,给这个人美嘴甜的小姑娘用。
下午是康复锻炼,训练的量很大,不过又正好卡在安镜的体力极限上,不至于超标。
两个小时以后,她气喘吁吁的停止了锻炼,趴在栏杆上缓了好久,才恢复点精神,但还是没力气,两条腿沉重得像两根铅条。
护工阿姨推着她经过医院中心的花园的时候,问安镜想不想过去逛一逛,那边有个花池,开了不少花,挺漂亮。
安镜点头:“我上午做针灸的时候就远远看到过一眼,花开得确实很好。”
她想拍几张照给妈妈发过去,叫她安心,不用急着赶过来。
护工阿姨就拐了个弯,推着她往花池那边走。
走着走着,安镜忽然远远看见一个身影,穿着黑色的挺括西装,正好从治疗室出来,背着她们来的方向,往另一边走。
安镜一下愣住了。
那个背影有些眼熟,又和记忆中好像不太一样。
他个子很高,肩宽腰窄,因为腿长,所以步伐大,但是又很稳健,姿态优雅从容,气场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