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又走过来,伸手关了冰箱门,手抵着门,也不急着离开,反而低头仔细去看江望舒的脸:“所以,你还是舍不得?”
他本来就比江望舒高了将近一个头,黑沉沉的罩过来,压迫感十足。
江望舒想退却退无可退,她身后是冰箱门,再往前一丁点,仿佛又能闻到那股馥郁的酒香,幽幽暗暗的,却又隐约透着强势霸道。
她一时被吓住了。
眼前的江屿,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她怎么撒娇都愿意容忍的好哥哥。
没等到江望舒回答,江屿眼神一暗,收回手,站直身体。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快接近又被迅速拉开,酒香侵袭又远去,江屿的神情重新变得冷淡:“要是担心贺家对你不满意,去跟母亲说,她总会给你撑腰的。”
他转头准备走。
江屿最近好像总奇奇怪怪的。
不过现在,她懒得思考这些问题。
压迫感刚一消失,江望舒又放纵起来。
骄纵任性的大小姐,装腻了。
人家有妹妹撒娇,她也一样有哥哥,可以让她尽情撒娇耍赖的,她伤心的时候,不被好好的哄一通,也是好不了的。
江望舒马上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看江屿:“贺家又不重要,我舍不得的,明明是你和妈妈。”
从真假千金的事情被揭开以后,她始终都是稳重的,识大体,知进退,持重得不得了,但是现在,她不想忍了。
果然撒娇任性,才是她的舒适圈。
憋了好久的话,刚一说出来,她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江屿离开的脚步果然停下,回头看她,黑眸深沉,其下波流涌动。
江望舒又伸手,轻轻拉了拉江屿的衣角:“哥,我现在心里很难受,怕你们不要我,又怕你们觉得我不懂事。”
少女小脸惨白,眼神柔软,乌黑的发丝蓬乱的落在肩上,更显得可怜。
“我刚做了个噩梦,你们都不要我了。”她仰着头,看江屿,细白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展露出来,还有精致如一湾浅月的锁骨。
江屿沉默地盯着她看,她也看回去,眼眶泛红,眼底蕴着泪。
每次她一装可怜,江屿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