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桑瑜第一次和父母红了脸。她从小就听话懂事,几乎不会违背父母意愿,父母也很尊重她的选择。
当初大学选专业,其实桑怀远希望她选其他热门专业,只是桑瑜喜欢哲学。桑家父母觉得她喜欢就由着她去,反正家里条件尚好,倒不必为了追求就业去向社会妥协。
但这次不一样,事事关系着人生大事。且不说婚姻这件事,就连去参加西部计划,桑怀远也是不能接受的。
寒假参加志愿活动一个星期的时间尚且能接受,西部计划的服务期限是1至3年,虽然可以随时走人,但他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不会当逃兵,就算再困难也会努力克服完成服务期限。
而且被派遣的地方没有定数,还不知道是怎样艰苦落后的地方。爱女心切,他不想让自己一直在温室精心浇灌的花朵在外面受到摧残。
然而桑怀远也低估了桑瑜的决心,不管是在哪一件事上,桑瑜坚决不妥协,父女俩吵得不欢而散。
桑瑜使着性子连着一个月没回家,去沈祐那里成了家庭便饭。
耐不住周思乔每次都要问她们什么进展。
桑瑜每次都回答“没有”。
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周思乔不禁怀疑:“难不成你们每次都盖着被子聊哲学?”
桑瑜笑。
周思乔凌乱了,大胆猜测:“你男人不行?”
桑瑜担心地说:“你这话可别让他又听见了。”
桑瑜怕他听见了倒霉的就是自己,他这个人最喜欢实践出真知。她是真怕了。
然而周思乔以为沈祐当真不行,生怕别人知道了他这方面的隐疾。
其实不然,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次数多了,好几次都擦枪走火。他眼里的欲望、高得吓人的体温、某些地方的反应等等,桑瑜都看在眼里。
好在沈祐都及时刹车,要么自己出去吹吹冷风冷静冷静,要么去冲个冷水澡,亦或等她睡着了他才睡下。
总之这事暂时就这样。
结果这事还是传进了沈祐耳朵里,原因是某天在球场打球,钱一鸣或无意或假装地偷瞥沈祐,目光带着审视和疑问。
最后一问才知道。
不用想,也知道源头在哪里。
沈祐坐在长椅上,抚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她们女生寝室的脑洞,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理解。
钱一鸣看他想事情都能傻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