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周思乔只托着下巴盯着她笑。
桑瑜觉得这笑有点渗人,像是把她给卖了,不知道周思乔又和别人讲了什么。
她假装咳了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片刻后。
桑瑜回来,发现钱一鸣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沈祐。
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坐下。
周思乔随口一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桑瑜噎住,无言以对。
沈祐笑着看了她一眼,桑瑜只觉得稀里糊涂,不知他在笑什么,选择无视,默默地喝水。
这时,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您的多肉葡萄。”
沈祐:“谢谢。”
桑瑜眼睛一动,她高中的时候最喜欢喝的。
沈祐捕捉到她的视线落在他面前的杯子上,眉梢挑了挑,问道:“你要喝?”
桑瑜闻声一怔,抬眼看着对面的沈祐,“不用了,谢谢。”
钱一鸣和周思乔还在聊着星座。钱一鸣拍了拍沈祐的肩,“对了,帮我哥看看什么星座?”
周思乔:“生日。”
“12月12号。”
周思乔推算了一下,“射手座。”
说完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声,“射手男啊。”
钱一鸣疑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周思乔想了想,笑说:“风向星座的编外星座。”
“敢情咱们几个都差不多。”钱一鸣乐呵呵。
周思乔细想了一下,发现问题,“不对啊,你天秤,他射手,你怎么还叫他哥?你们不是同年的?”
桑瑜也顺着周思乔的视线看向沈祐,他微微笑着,双手叠在脑后靠着沙发,眼睛里的得意劲儿显露无疑。
“害,有时候吧,叫哥跟年龄无关,懂吧。”钱一鸣深深地感慨,摇了摇头,“他这个人就是个变态。”
钱一鸣想起了刚上大一的情景,缓缓道出实情:“你们女生可能不懂,男生之间都有一些可怕的胜负欲,而且总想当别人的……爸爸,他这个人,我们和他比球技被虐惨,比游戏又被虐哭,比这不行比那也比不过,那就比成绩吧,好说歹说咱们也是苦读十二年才考上庆大的,结果他还是专业第一,从此以后,我们系里的人是心服口服。哎,上帝不是给他开了一扇窗,是开了许多扇窗。”
这种时候一般人总要谦虚说一声“哪里哪里”,哪知沈祐丝毫没有要谦虚的样子,换了个姿势,但依旧懒散,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淡淡道:“你想让我当你爸爸,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