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磬如何以为?”
众人闻声,一齐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幸磬公主。
后者微愣,笔尖险些污了纸面,缓过神后才抬头道:“儿臣不懂这些,只觉得几位幼弟说得都有道理。”
闻此,皇帝并未不悦,反倒还将声音放柔了几分,“无碍,你随便说来,寡人随便听听。”
幸磬公主左手微攥,踌躇须臾后,将手中笔轻轻放下,“祭祀之礼,治国之道儿臣实在都不懂,只是儿臣隐约记得从前读《左传》中有几句:‘所谓道,忠于民而信于神也。上思利民,忠也;祝史正辞,信也……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
语毕,皇帝并未言语,只静静地望着她,眼神似有一瞬悠远。
幸磬公主赧然低头,“儿臣才疏学浅,断章取义,让父皇见笑了。”
闻此,皇帝回神,面上显出微笑,“无妨。”
随而欢笑着转头再望向诸皇子,“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寡人不愿在此随意判个孰是孰非,这样吧,你们各自叫上自己的师傅,在英华殿办一场辩题,邀礼司典一同前去,好生辩个明白,如何?”
“好!”诸位皇子一起点头,“那儿臣能否邀交好的世家公子一起来呢?”
“准了。”
皇帝挥了挥手,自案前起身,“既要一起热闹,那便不限皇子还是公主,都一起去,你们这些个有孩子的嫔妃,也可前去一观。”
闻此,幸磬公主嘴角微抿。
“臣妾等谢过隆恩。”众嫔妃行礼谢恩。
“免了免了,你们在此继续,寡人先回去了。”
语毕,皇帝转身走出了花园,直至快要走出回廊时,才停住脚步,回头自景窗之中,望向那继续习字的身影。
“幸磬是这几个孩子里,最聪慧,最谦恭不过的了。”
饶听岘顺之望去,“公主瞧着在鄢姬娘娘这里,很是舒心,圣上不必担忧了。”
皇帝眉间惆怅,少顷,一声长叹响过,“到底是寡人对不住她的母亲,也苦了她兄妹二人……”
“圣上是有圣上的不得已,”饶听岘适时开口,“明妃娘娘会理解的。”
“会吗......”皇帝面上哀痛,不禁低声呢喃。
一小内官恰在这时走来,“圣上,周桓通大人求见。”
“知道了。”
再望过一眼花园后,皇帝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