沆瀣一气般,如何都探不出消息,我等无兵马,万事又须得上达,无法强闯,不过那些个南疆人夜里探过,府内确实没有林啸洐的踪迹。”
“那惠仁堂内也无线索吗?”
“全都拷问过,没有。”曹彦识摇头。
郑应卯皱眉,“罢了,晟州商会叶氏为尊,叶氏覆灭,其余皆不足为惧,只要叶任生在手上,林啸洐跑再远都无用。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得找,找到死尸最好,若非,就将他变成死的。”
“是。”
曹彦识领过吩咐,立时转身从暗巷离开。
拐角处,林啸洐悄悄探出头,望着郑应卯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后,迅速从小巷离开,直奔梅街而去。
......
是夜里,望仙楼一楼后廊上,掌柜满脸庄重而仔细地查探过,将要往楼上去的每一个年轻侍仆。
“这是什么?”掌柜忽而拉住其中一人。
年轻侍仆望着手中托盘,“水晶桂糕。”
“废话,我还不识得这是水晶桂糕?”掌柜拧眉怒指向餐具,“我是指这个,怎么能用青花白瓷?赶紧去换成琉璃碟!”
“是。”那侍仆立时转身去换。
见此情形,望仙楼掌柜审慎又惶恐,无奈地对着一众人恨铁不成钢,“都给我提起来脑袋伺候!”
而顶层上好厢房内室中,饶听岘自屏风后,漫不经心地阖目听着外头的箜篌乐曲。
直至一道黑影自顶窗悄无声息地翻下,快步走至他跟前,“长尊,西角外多了个乔装监视的人。”
“西角......”左侧横疤断眉微扬,“这时候才来,有些晚了。”
“瞧着与先前几波人并非一道,是否仍旧不理睬。”
乐曲走至婉转处,饶听岘不禁轻晃了两下手指,“盯着吧。”
“是。”
厢房门被敲响,门内侍仆轻轻拉开,黑影在外室房门大开的瞬间,消失无踪。
“长尊,”门外一随同守卫禀告,“稽尉大臣郑应卯求见。”
“不是说过吗,谁都不见。”
“是。”
......
不日后,入夜二更天,林啸洐再次跟着近来行迹诡异又繁复的曹彦识,到了一处新的碰头地点。
只是此次与之碰头的,不再是靳州商会的高长奇,而是一身份不明,但明显会武之人,林啸洐总觉与那日他并未看清,但临窗探查之人身形有些像。
“饶听岘怎么会来晟州?!”不成想,此次并非曹彦识进门便被问,反而是曹彦识逼问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