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人,眼下又深陷其中,如何能帮您呢?”叶任生困惑。
解厦不以为然,“你无法,但你父亲可以。”
“我父亲?”
“嗯,”解厦探过四下并无看守往来之动静,“叶老爷在京中是有些力量的,我需要她的牵线。”
闻此,叶任生眉头蹙起,“纵然父亲于京中确实有些旧交,但不过都是些小门小官,怎能与镇旸侯相抗衡?”
解厦望向她的眼神有几分复杂,遂又不动声色地说:“这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只是眼下情形险峻,叶府戒备森严,饶是我能潜进去,叶老爷也不见得会信我所言,所以,我需要你的信物。”
解厦所言之事非同小可,便是与之相交甚深的叶任生都震惊不已,更何况是多年不与之往来的叶老爷。
纵然不知父亲能如何帮到对方,叶任生却也不敢擅自横加阻拦,只是自疫灾以来她四处奔忙,为行方便,许多从前习惯佩戴之饰物皆被取下,如今搜遍身上,除却一常年缝在衣内不甚起眼的护身囊包外,再无其他。
“只有这个了。”
解厦立时伸手接过,“多谢。”
见他准备离去,叶任生赶忙开口,“前辈能否告知,将如何与父亲筹谋,是否需要我应和?”
解厦转头望了她一眼,“如何筹谋得见面之后商讨才知,放心,我不会陷你父亲于险境,而你,如今待在这里,反倒比其他地方更安全。”
闻此,叶任生只得沉下心去,“那好,还望前辈一定要父亲多多保重,不必挂心我。”
解厦点头答应,随而转身走开。
只是没出几步又驻足,转头看向她,“其实,你父亲之力量,远比你想得要大许多,你完全不必担心。”
语毕,便转身走出长廊,迅速消失在拐角处。
徒留叶任生于牢房内,满心不解。
……
夜色浓沉时,林啸洐自韵清阁内走出,转过角巷时,一道黑影闪在身前,那枚不久前方才借出的玉佩已物归原主。
他匆忙抬头,向着不远处喊道:“解前辈……”
那险要离开之人缓住了身形,转头望向他。
林啸洐嘴角几番翕张,满心满腹的话却不知怎的,忽而说不出口。
垂在身侧之手慢慢收紧,掌心中的温热似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