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这等涉身其中之人。”
“涉身其中?”
“两年前大火,叶掌事为救你叶氏奴仆才身陷火海,遭受重伤,以至记忆全失,是我一直在暗中接济叶掌事,直至她近来恢复康健,返回家中。”
“你?你一向与叶氏不睦,怎可能这般好心,不仅救叶氏于大火,还多年接济?!”叶起奎嗤笑。
“正因为满城皆知我与叶任生自小不睦,所以我接济她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彼时情况危急,叶任生性命垂危,若是一不当心,被哪个不怀好意企图谋夺叶氏祖产的小人知晓了,怕是连那一丝气息都要被夺去了,哪还能活到今天回到这里,被尔等连番羞辱陷害!”
说着,林啸洐眸光泛冷,“说来当日大火,往来各家各户无不纷纷出门救火,甚而连我林氏仆人见之都出了手,倒是尔等,”他巡过堂内各家,“尔等叶氏族人,明知是叶氏屋宅起火却无一人前去搭救,而今竟还有脸在此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听闻此言,四下纷纷侧目。
叶起奎恼羞不已,“你这厮向来浪荡不堪,满嘴谎言,保不准,你就是这假充六郎之贼人的背后同伙,主谋!企图谋夺我叶氏产业!”
“哈哈哈,”林啸洐不禁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以己度他,小人心肠,叶任生从前在商会所用之桌案器具我从未撤去,可并非为了悼念,而是为了叶掌事今日之康复归来。你如今百般诋毁,不就是想坐那位子之夙愿落空吗,那我告诉你,只要我林啸洐在一天,尔等就绝无可能!”
“不仅如此,”他指向院门,“今日我出了这道门,叶任生往后若有半点闪失,我会叫晟州满城皆知尔等是如何毒害叶老爷,戕害长房子孙,谋夺叶氏祖产与商会权柄,我不仅要尔等永远进不去商会的门,还会叫叶姓子孙在这晟州城都抬不起头来!你若不信,我们大可走着瞧!”
语毕,林啸洐不再同满堂乌糟老少多言,只与面色讶然的叶任生对视了一眼后,转身跨下台阶,随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宗祠大门。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后,满堂人才缓过神般,或惊魂未定,或摇头叹气,或咬牙攥拳、眉眼愤恨。
见状,叶任生立时敛去面上异色,转头一一巡过满屋同根族亲老少,心中一片寒凉。
片语不愿多言,她立时转身走出满室肮脏,行至堂阶之下,挥剑劈开了六锣与陶管家身前束缚,携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