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林啸洐淡淡抿酒。
饮罢,衿娘自觉将二人酒杯添满,赵秦瞥向她,眼神狡黠,“怎么,衿娘你不敬林掌事一杯?”
衿娘手上微滞,接过赵秦眼神后,立时眸光流转,换上笑颜,“那是自然。”说着,往自己杯中添酒。
林啸洐却眉心蹙起,赶忙拒绝,“赵兄当真不必如此客套......”
“哎,”赵秦腔调暧昧又市侩,“能敬林掌事一杯酒,是她难求得福气。”
“是,”衿娘执起酒杯,向他致意,“还请林掌事,赏妾身这个福分。”
闻此,林啸洐心下不适,但见衿娘执杯欠身,也不得不接了敬意。
“妾身多谢林掌事。”
说罢,二人一同饮过杯中酒,赵秦见状,朝衿娘投去赞许,手却在看不见的桌下,轻慢而无礼地拍过她的腰身。
林啸洐垂眸蹙眉,睫羽遮掩下的眼神中满是厌恶,他放下酒杯,不做谦让地拣起了竹筷。
“赵兄方才所言,其实不对。”
赵秦猝然回神,诧异地望向他,“林掌事是说......”
“我等商贾表面瞧着衣着光鲜,实则内里不过都是满身市侩铜臭的粗陋俗人,能得韵清阁衿娘这般佳人一敬,该是我等的福气才对。”
赵秦显然没料想到他会如此说,面上一瞬僵滞,闻听他已得知衿娘已属韵清阁一事后,又迅速缓去,连声附和,“是,是,衿娘这等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难得佳人,能有机遇邂逅,还能共饮一杯,确实是赵某人的福气。”
说着,赵秦连忙端起身前的酒杯,朝向衿娘,“赵某方才失敬,还望衿娘莫要怪罪才好。”
闻此,衿娘满身诚惶诚恐,扶着酒壶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此情形,林啸洐也再度执起酒杯,“在下也随一杯,当做是方才的回敬。”
衿娘无奈之下,只能斟满杯,一一接了二人的意,“赵官人言重了,林掌事抬举,日后妾身于韵清阁,还望林掌事多多关照。”
后者并未接腔,只举了下酒杯示意。
落下杯盏后,赵秦姿态端正了许多,衿娘低眉顺眼,却压不住悄悄抿起的唇角。
林啸洐稍稍缓去了些先前心头的不快,再度与赵秦把酒三杯,随而谈起了正事。
“如赵兄所见,在下回去后确实与众人磋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