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泪水从眼角不断溢出,原本还有几分血色的面庞瞬间煞白,眼神里亦盈满了惊慌。
见此情形,林啸洐错愕万分,下意识迅速抬起手,“我不碰你,不跟你抢,你不要怕……”
似是无法辨析他所言何意,叶任生仍旧满面惊恐,哭泣不已,身体不停往光线幽微的角落躲避。
察觉到她的意图,林啸洐试探着将一侧床帐放下,光亮暂隐,惊惧不已之人稍稍平缓。
见此举有效,林啸洐立时将另一侧床帐也放下,床内复归昏暗,叶任生终于止住了哭泣。只是面对他的询问与关切,仍旧畏怯不堪,浑身发抖。
林啸洐无奈,只得悄悄退出,站在榻前蹙眉凝视着合起的床帐,不多时,里面的隐约啜泣消失,一切恢复平静。
他转身走出卧房,轻轻合上房门,望向伺候的丫鬟,“近来叶公子总是如此吗?”
“奴婢们也是头一回见,先前每回公子离去后,叶公子都是天大亮才醒来,奴婢们不敢搅扰,但后来就一天比一天起得晚,且醒来后鲜少说话,送去的饭菜也渐渐用得越来越少。”
饭菜他知晓,先前他只以为是天气燥热缘故,起得晚也以为是前夜劳累所致,然而眼下情形看,并非如此。
林啸洐招来万枞,“去寻个信得过的大夫来。”
“是。”
……
万枞带着大夫前来时,天际又开始阴沉。
林啸洐引着大夫进入卧房,悄悄拉开床帐。
“阿生,我叫了大夫来,你别害怕……”
说着,他慢慢伸手,试图牵出叶任生一只手,叫大夫把脉。
然而方才受过惊的叶任生,俨然已是惊弓之鸟,一点声响就叫她恐慌不已,林啸洐不仅无法触碰,更是连身都近不得。
眼看她因钻到角落无处可去,便以头撞墙试图逃避时,他赶紧收手,“阿生别!我走我走我马上走,你别伤害自己。”
说罢,便立马退出了床帐。
其后在大夫的提议下,两丫鬟分别上前试探,然而皆近不得身,林啸洐瞧之揪心不已,忙止了二人。
一行人退出卧房,林啸洐眉心紧拧,神色焦灼地望向大夫,“脉恐怕把不成了,但您行医多年诊断无数,便从您经验来看,这是什么病症?”
那鬓发花白的老医者,蹙眉凝思,“患者如此多少时日了,先前可有何异常之处?”
“在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