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眉间微蹙,小贩赶忙解释,“小的知您等不收他人财物,所以并未胡来,此物乃是家常特产,算不得珍贵,只是小人一点赤忱心意。”
“你昨日见我同林掌事一起饮酒?”叶任生很是不解。
“嗯,大概是……酉时,于兰街余记小馆。”
叶任生思忖过,昨日酉时,她确实在兰街余记小馆,但同伴之人分明是徐徊,“该是你瞧错了,昨日与我同行之人并非林掌事,而是我一友人。”
“啊?”小贩懵然,思索一瞬,随而面露歉疚,“那是小的眼拙,认错人了,实在对不住......”
“无碍,”叶任生并未在意,见他手脚拘束,便接过了包裹,“放心吧,在下会帮你转交的。”
“多谢,多谢叶掌事。”小贩连连鞠躬。
叶任生颔过首,拎着包裹转身离去,徒留小贩站在原地,蹙眉困惑许久。
走出东市,叶任生缓步逼近商会,偶然侧头瞧见拐角几棵茉莉,一场雨后,几多花苞凋零。
望着遍地白瓣入泥,她突然想起那日于树下撞见的“瑶芳红衣郎”。彼时那诡异而朦胧的熟稔之感再次袭上心头,叫她一阵烦躁。
也不怪那小贩会将人瞧错,便是自己,都看走眼过。
徐徊虽为书生,但身姿生得优越,且时常亲手做活贴补并游历四方,并非那等纤弱之人。
林徒养尊处优,素日举止张扬,又穿得衣冠楚楚,同等身量与年岁,从远处瞧,难免会有几* 分相像。只是气质却全然不同,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飞扬跋扈,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林徒如何比得上徐徊,叶任生不禁冷嗤,提着手中包裹走进商会。
然而踏进堂门却瞧那厮席位空空,问过才知,林啸洐今日压根都还未进过商会,谁知是又流连忘返于何处花丛。
碰不上面正遂了叶任生的意,她将那包裹放在林啸洐的桌上,瞧都不瞧一眼便转身走了。
处理过商会事务,本不打算出会用午饭,谁知浣大佬一行人午后便要返程南下,叶任生不好不去送行。
浣大佬费了很大心思才请到章门弟子,属实不易,唯恐生事端,返程决定下得仓促,叶任生也只得在小馆内以午饭草草为其饯行。
“此行收获甚大,多谢叶掌事热情款待,倾心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浣大佬头一次向叶任生作大礼。
“浣大佬折煞晚辈了,”叶任生回礼,“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