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此口吻,便有些讥言讽语,咄咄逼人之势了,徐徊不禁眉头蹙起,但语气仍放得平和,“虽是玩性上头,但小弟心中有数,像那有违伦理律法之事,小弟就不会去做。”
叶任生闻此,不禁发出一道冷哼。
这般便叫徐徊不快了,“兄长何故如此冷嘲热讽,可是兄长始终介怀昨夜小弟醉昏失礼,责怪小弟?”
“昨夜?”叶任生望向他,“昨夜便是失礼?那贤弟对‘失礼’之理解,未免太过草率了。”
“任生兄你……”相识以来,初次疾言厉色,徐徊甚为诧异,“你此话何意,何不把话说干脆些?”
叶任生不答反问,“徐徊,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与我装蒜?”
“什么?”
见其仍旧一副无辜茫然模样,叶任生怒从心起,“徐徊,那日蒙面庙会,韵清阁之人,是你吧?”
话音即落,徐徊方才还迷惘的面庞,霎时变得苍白,仿若被惊雷当头斩下,眼神中满是被拆穿假面的惊愕失色,怃然无措。
“你,你都知晓了……”
不知怎的,叶任生听见他这话,竟有些哑然失笑,“徐徊,你是不是自始至终都将我看作了傻子?!”
“我没有——”
叶任生立时便将其打断,“那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神扮鬼,弄虚作假?”
“我……”徐徊嘴角嗫嚅,昔日的敏捷才思,伶俐口齿,全都不见了踪迹。
叶任生自嘲冷笑,“枉我一腔坦诚,真心以待,与你称兄道弟,无话不谈,谁知竟被当成了提线影人,灯下作戏,看尽笑话!”
“我从来都没有作弄你,寻你笑话之意,任生兄——”
“任生兄?”叶任生冷哼,“事到如今,你还在逢场作戏。”
“不,在下……”徐徊竟一时寻不到个准确的称谓,呼唤对方。
像是不愿再与之纠结,叶任生甩袖撇头,冷言冷语:“说吧,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我身边?”
如此怀疑质询的口吻,令徐徊一阵心寒,“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如此的不堪吗?”
“真是抱歉,在下似乎从来都不认识你。”
“那你就听好了,”徐徊端的也是起了一阵愤懑,“在下姓徐单字徊,琼州宜湘人士。祖父辈曾官居五品,然父亲早逝后家道中落,后受恩公接济,拜于学士馆。如今正游历四处,察情增阅,为科考做准备。在下曾与你所言,句句属实,从未托谎半句,更不曾处心积虑地潜伏于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