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岁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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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忙挥手辩解,“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回客栈了,但被气得不轻,吃着饭还在骂骂咧咧,加上之前在浣家帮碰一鼻子灰的事儿没想通,三句话没说对一伙儿人又急吼吼地要去浣家帮找茬,我拦了几回硬是没拦下来……”

 听闻此言,叶任生眉头蹙起,“怎么不遣人来叫我?”

 “嘿,别提了,我当时立马就叫碗子去寻您了,但碗子找错地儿去了小楼,那时候您人都不在小楼了,回来再去酒楼,您人也不在酒楼了。”

 叶任生面上闪过无奈,那碗子年纪还小,本是走西北路心腹干事的幼弟,叶任生受人之托带在身边差遣并予以管教,行事难免不周。

 “后来呢,没闹出祸来吧?”

 “怎么说,只能说是闹剧,算不得祸。后来我只好跟兄弟们屁股后头一道去,谁成想,到了浣家帮连寨子都没进去,在外头就被浣少佬给拦了下来,”六锣摊手,“那浣少佬是个年少轻狂的主儿,见兄弟们气势汹汹,就要兄弟们和他比武,赢了才让进……”

 听到这儿,叶任生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

 “不过那浣少佬也不是省油的灯,咱的弟兄们愣是没讨多少好,最后他腻烦了,叫嚷着要公子出马跟他打,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六锣嗫嚅着挠了挠腮,“反正把虢思给惹恼了,抄起家伙动了真格,险些把人给伤着,要不是我紧要关头冲出去替少佬挡了几鞭,怕是就危险了。”

 语毕,六锣神气地扬了扬下巴。

 “真是胡闹,那少佬是什么身份,虢思下手怎敢没轻没重,我还以为南下前虎兕已然将他嘱咐好了呢。”叶任生拧眉。

 六锣难得替虢思说起了话,“其实也怨不得虢思,实在是那少佬说话忒不堪入耳,我都想动手了。”

 “不过是骂我几句而已,我近些日子叫人骂得还少吗?”便是半月前,那锲达异族还将她骂了个底儿朝天。

 “那还是不一样,不管怎么说,虢思一干是自己人,外人……实在太难听……”六锣忍不住嘟囔。

 “好了好了,”叶任生摆手,有些疲倦地缓了口气,到床榻边坐下,“你挨那两鞭子,无碍吧?”

 “我?”六锣精神奕奕地挺臂挥拳,“嘿嘿,小的皮糙肉厚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见状,叶任生无奈地笑了起来。

 见其要歇息,六锣上前帮主子脱鞋放帐,“话说公子如何,小的方才听那掌柜说,徐公子来时浑身湿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