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良久,莞尔轻笑,“想来徐贤弟所在意之人,定然是这世间最畅快欢乐的,也不知哪家女子能有这般福分。”
听到此话,徐徊负手转向舫亭,不着痕迹地轻叹,随即抿唇朝那亭内示意,“有道是‘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良辰美景,亟待你我对酒当歌,任生兄,不要光站在此处瞧着了,快且随我来。”
叶任生随他一道进那舫亭深处,四下熙攘,客满席缺,二人寻那小厮要了两壶醇酿,来到一处临窗宽廊,围栏而坐。
西池夜风微凉,拂了四下燥热。
二人啜饮佳酿,共赏月下美景,耳际妙音绕梁,甚是悠哉。
忽而雅声停歇,罄鼓响起,一群红纱遮面,柳腰婀娜,足挂金珠的舞姬翩跹而出,伴着乐声载歌载舞。
四下喧嚷一时微滞,而后醉声纷扬,无不欢欣喝彩,场面堪称沸腾。
“哎,这才是西池真正的美景所在。”徐徊和着舞姬脚步,轻轻打拍。
叶任生闻声调笑,“那传说里的歌姬虽见不到,但上苍似乎很是眷顾徐贤弟,这一来便是一群舞姬,你瞧瞧,个个身轻如燕,袅娜多姿,真是令人看花了眼啊。”
说话间,那不远处的酒桌上,醺醉的酒客起身,步伐摇晃,双眼迷离,朝着舞姬奔去,被灵活的舞姬们环绕其中,不自觉地便随之起舞。
这般滑稽场面,引得四下捧腹大笑,然而却毫无嘲弄之意,甚至还不断有酒客宽去外衣,手执锦缎作舞袖,随着舞姬一同起舞。
不由得,四下效仿之人纷纷,卸了所谓君子仪态,挥手扭腰,轻歌曼舞,舫亭内一时好不欢乐。
“任生兄,你我也一道去凑个热闹吧?”徐徊跃跃欲试,起身朝她说道。
叶任生立时摇头摆手,满脸拒绝,“不不不,贤弟你去就好,愚兄来不得,还是算了……”
“哎呀,来吧。”
徐徊未给她更多时间抗拒,扯起她的手腕便朝亭内奔去。
原本还穿梭在众酒客之间的舞姬,见二人样貌俊朗出群,纷纷倾身而来,环绕四周。
叶任生一时不察,被卷进人群,本想转身逃走,奈何被众舞姬围堵。挥袖阻挡之时,袖口也落入她手,被迫随之起舞。
“哈哈哈,任生兄,你且放下那谦谦君子仪态,放纵这一回吧!”徐徊仰面大笑,攀着舞姬径自舞得欢快。
琴瑟和着鼓声轻快,难得抛却世俗酣畅一回,叶任生自然心生欢快。